程欣然搓了搓有些不舒服的耳朵,正好有人敲門進來。
“程主任,要彩排了。”
程欣然立刻起身:“這就來。”
然後將剛才那通電話拋諸腦後。
而因為起身得太快,帶起的風將桌子上的名片卷起來,直到吹進了桌子的犄角旮旯裡不見了蹤影。
黑暗的房間內,男人掛斷電話後,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拿起旁邊的椅子,砰砰砰地就砸在了電話上,等電話被砸了個稀巴爛後,整個人才覺得舒坦了。
“看來,這個丫頭也不是那麼蠢嗎,不過來日方長,咱們慢慢來。”
楚幺還不知道,自己是躲過了多大的一個劫數,和程欣然掛了電話後還咂摸這事情不對,劉秀梅見楚幺麵色不對,順口問道。
“幺幺啊,你這怎麼打了個電話表情還更難看了,出啥事了?”
楚幺蹙著眉,將電話裡程欣然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拉倒吧,那麼多西服誰敢穿?也不怕被當資本主義給抓起來遊大街批判啊。”劉秀梅直接道。
楚幺醍醐灌頂,經過了特殊十年後,人們對於一些特定事物已經是深入骨髓的害怕,投機倒把,資本主義,反動分子。
而西裝,就好似是舊社會資本主義的代表服飾一樣,在這十年之間幾乎是銷聲匿跡了,直到一切結束,才再次逐漸走入大眾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