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林軒在一旁附和着點頭:“皇上仗義親征,真是震懾四方啊!我等原本還在邊境嚴陣以待,結果全然成了擺設。”
沈墨淡然一擺手,面色依舊沉重:“多少事未定,不足道喜。”
許青察覺到異樣,隨即問道:“不知皇上可有難處?”
白逸風上前一步,將事態細細講述了一遍。
許青靜靜聽完,竟嘴角含笑,目光意味難明。他忽然說道:“皇上,不如便依他放人。”
白逸風一聽,登時炸了,厲聲反駁:“你瘋了嗎?許青,他是誰,你敢信他?”
許青卻不慌不忙,笑着解釋道:“當然不信。可放他這一回,我便立刻率兵追之,讓他無路可逃。柳若男回來了,這北燕王也跑不掉。何況,他如今殘兵敗陣,能蹦躂到幾時?”
林軒也點頭附議:“不錯,這不過是北燕王最後的苟且罷了,皇上稍安勿躁。”
沈墨沉默良久,目光複雜地掃過二人,又看向被圍在囚車中的北燕王。
手心攥得死緊,指尖幾乎嵌入掌中。
他終於開口:“便按此計——但若北燕王有一絲脫逃的可能,你們二人提頭來見!”
沈墨回到皇宮時,天色已然入夜。
長途而來的風塵彷彿還纏繞在他身上,雖勝利歸來,但進入熟悉的宮門時,他卻只覺周身寒意難消。
白逸風在他身後低聲彙報軍中事務,沈墨疲憊地點了點頭,盔甲也沒卸下,徑自向養心殿走去。
宮人們原本已經退下歇息,見他突然歸來,頓時忙碌起來。
有人匆匆提水為他準備沐浴,有人拿來乾淨的衣物,可他只是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顯然是沒有心情應付這些瑣事。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