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雖滿臉疲憊，但眼中凜冽的決絕令人無法忽略。
苗芳緊隨其後衝來，喘着粗氣，手握雙刀，模樣有些狼狽，眼神卻依然明亮。
她的語調雖壓低，卻帶着急切：“皇上，拖得越久，只會讓局勢更糟。咱們沒時間再顧慮了，必須趁敵軍合圍徹底完成之前強突出去！”
沈墨聞言，未答。
他目光久久落在遠方的敵軍陣營上，彷彿捕捉到了某種不尋常的細節。
他冷着臉緩緩說道：“拖延，是他們的意圖。而今我們所見所聞，恐怕只是棋局一角。真正的殺機......或許還未露出爪牙。”
“那還等什麼！”
劉慶抬手一指，怒氣上涌，“無非就是拚命罷了！就算落個身死，也不能被他們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吧！”
苗芳焦急地插話：“劉慶！冷靜些！在場的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你——”
她話音未落，只聽遠處北燕騎兵陣中倏然響起一聲尖銳號角。
隨之而來的，是馬蹄聲震天而起，那肅殺之氣帶着鐵蹄的顫動，宛如催命的鐘聲。
沈墨手掌緊了緊劍柄，他抬首迎上呼嘯而來的冷風，聲音不緊不慢。
“這不是普通的追擊，他們胸有成竹，將我們逼在此處，意圖決一勝負。這些北燕騎兵，不過是試探。”
“試探？”苗芳微蹙秀眉，眼底掠過一絲困惑。
“對。”
沈墨目光沉如死水，低聲道，“真正發起致命進攻的，定是他們的主力。”
“而這支騎兵，就像獵人放出的韁繩，一方面試我虛實，一方面放我無法選擇最佳的突圍方向。”
“看起來四散的大軍，實際上，條條鎖鏈都逼向同一個牢籠——那裡一定埋着他們的殺機，或......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