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默默地靠在床上,表情也輕鬆了些:“謝謝了。”
遲非白皺了皺眉頭:“是夫人和三爺先趕到的。”
也在這時,沈棠溪推門而入。
“晚晚,你好點沒有?”沈棠溪抬手摸了摸遲非晚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恢複正常,這才問:“究竟怎麼回事?”
遲非晚眉飛色舞,輕描淡寫地說:“那老男人想睡我,還在房間裡點了熏香,我就用煙灰缸砸了他......”
說著,遲非晚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不過出了這檔子事,我也因禍得福,遲家的那些人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逼著我繼續相親了。”
沈棠溪很是心疼,握著遲非晚的手:“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他心思不純還跟著他去,萬一我趕不來怎麼辦?”
思索兩秒,遲非晚不在意地說:“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最差的結果就是被豬啃一口,本來我就不是什麼好女人,睡了就睡了。”
沈棠溪恨不得錘死遲非晚,不想聽遲非晚這麼詆毀自己。
陪著遲非晚又說了會話,沈棠溪才走出病房。
霍韶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眼微閉,眼皮底下泛著淡淡的青黑,像是連續好幾天沒睡好。
沈棠溪靜靜地看了幾分鐘,於心不忍地走過去:“怎麼不回去睡?”
霍韶霆睜開眼,眸底染上幾根紅絲。
“等你。”
沈棠溪愣了下,對他這樣直白的言語有些不知所措。
見她不說話,霍韶霆握住她的手,輕柔地說:“這邊的事情有遲非白處理,不會有事,遲家那邊我也會敲打,放心吧。”
沈棠溪猛地抬頭,正好撞入他溫柔的眸子裡。
心湖不由得泛起漣漪。
她隻覺得自己喉嚨有些啞,緊張地問:“為什麼幫忙?”
霍韶霆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更加溫柔了:“你在意的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老婆,我們先回去吧,你都連續幾天沒睡好了,再熬下去,鐵打的身子骨都會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