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確實很久沒有散步看看陽光了,在宮肅那裡,以及孟家的研究所,她的神經一直是緊繃的。
想到這,她下了床。
但並沒有去握霍韶霆的手,自然而然地走到門口。
她從前院走到了花廳,又走了回來,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氣力跟不上,甚至身子也越來越重,就和她前世懷孕一模一樣。
想到此,她手指蓋在腹部上,有種莫名的溫暖。
霍韶霆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的動作,眉眼變得明媚,但很快又黯淡下來。
“溪溪,你還生氣嗎?”
兩人心有靈犀,沈棠溪立即明白他指的是避孕藥的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想再追究什麼,但等這些事都處理乾淨,我希望你能遵從諾言。”
霍韶霆深情款款地說:“你還是想離開我。”
“商人講究誠信,我希望你不要破了這個例。”沈棠溪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斷地往前走。
霍韶霆嗤笑了聲:“誰跟你說商人講究誠信?商場如戰場,最是吃人的地方,所以我們陰險狡詐,隻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沈棠溪轉過身,目不轉睛地說:“你是想說,你不想守諾,還是想強行將我困在這?”
霍韶霆不說話了。
在她眼睛看到了倉皇和冷意,還有一絲看不見自由的絕望。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絕望。
霍韶霆張了張嘴,略帶沙啞的聲音飄進沈棠溪的耳中:“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自由,但孩子需要給我留下。”
“憑什麼?”沈棠溪冷臉。
霍韶霆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反正從一開始你也沒想要過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