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不擔心元寶了。
我隻想罵人。
這個年輕男人,無疑是認識祁修謹的,並且還把我當成了拐子,見義勇為地綁了我替天行道。
“唔......”我掙紮著,耐住性子試圖讓他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卻隻聽到自己喉中無意義的音節。
這人卻仗著身量高,直接把我從屋內拎了出去,一路往樓梯下拽。
又氣又急之時,我在樓梯的最後一級,與祁修謹四目相對。
他的神色是少有的慌亂,額上已是涔涔一層薄汗,看到我和那男子,一時愣住。
那年輕男子倒是很高興:“王......祁兄你來得正是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敢綁架元寶,幸好我眼尖看到了,現在小元寶由我的人照管著,這女人就交給你了,你可怎麼謝我呢?”
“我還真是謝謝你了。”祁修謹的話音裡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抽出腰間佩劍,向我一劍劈來。
“祁兄你......”那年輕人驚聲阻止,下一秒,卻見繩索斬斷,從我身上落了下來。
我一把拽出嘴裡的布條,縱是祁修謹在,也沒好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什麼魯莽的人都給我遇上了!”
那人撓了撓頭,還在狀況外,隻得看向祁修謹。
祁修謹無奈地看了看我,替他介紹:“這是薛小姐,薛國公的掌珠,我專程請了她給元寶看病的,現在你可把人家得罪了。”
他又指了指那摸不著頭腦的年輕人,竟向我欠了欠身;“這是鎮北侯的長孫,謝小將軍,今日得罪薛小姐,我替他先道個不是。”
那謝小將軍人已傻了,呆了半刻才慌忙向我作揖:“實在對不住,在下一時眼拙,唐突了薛小姐,真是該死!”
既是誤會一場,元寶也無恙,看這小將軍大約就是個不著調的性子,我也就擺了擺手,不與他計較了。
他略鬆了口氣,帶我與祁修謹去其他房間找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