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伏在地上的老婦人,我微微一笑:“要是世子他們為難,我倒是有個主意。這和離的日期還有幾個月,不如世子爺托托關係,提前把和離書拿了,我也好給沈姑娘騰位置啊。”
李嬤嬤抬起頭,傻了眼。
“翠玉,送客。風寒露重,彆凍著嬤嬤了。”
這南陽侯府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是為名利哄著許遂恒,就是袖手站乾岸兒,幾時真為我這個外人考慮過?
不一會兒,翠玉關了門回來,我把錦被往頭上一扯,諸事不管。
這一覺直睡到大天四亮。
早飯時候,翠玉已從外麵溜了一圈回來。
原來昨夜許遂恒和沈黎兒確實大吵了一架,幾乎鬨到天明。
而最後的結果是,兩人各讓一步,沈黎兒將以平妻身份被迎娶過門。
我早已看足這種癡男怨女的無聊戲折,簡直比這手邊的清粥滋味還淡。
一切收拾好正要出門,便看見許承光坐在院門邊,竟如一隻可憐的小狗。
這父子倆,也算是一脈相承,喜歡堵彆人的路。
我心情複雜,倒也不會真從他身上踩過去,冷聲道:“你怎麼了?”
許承光支支吾吾的:“這些日子住在你這,我的身子倒好了,我覺得我應該錯怪你了。”
所以呢?錯怪彆人了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是吧。
見我無動於衷,他又絞了絞衣角:“我想興許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要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抱臂看他,幾乎要氣笑:“她不要你,你就來找我了?憑什麼我就該撿彆人不要的?”
“可我是你生的呀......”許承光囁嚅。
我冷笑道:“上次似乎有人說,要自由選擇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