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夜儘天明,一大早就有下人報我,說是許遂恒親自過來接兒子。
大約是不敢正麵跟我父母打交道,他連國公府大門都沒有進。
我也懶得為他叫父親母親煩神,便叫醒了許承光,洗漱後帶到了大門口。
我例行公事一般看著他把許承光抱上車,轉身就走。
卻聽許遂恒張嘴教訓兒子:“這麼大的孩子了,還是見天亂跑,幸虧你娘心軟收留你,不然跑丟了,你還見得到爹嗎?”
我聽他這話音不對,隱約有討好我之意,連忙加快了腳步,卻還是聽到許遂恒的一聲呼喊:
“靜竹!我聽說這次賞月宴你也要出席,咱們到底還是夫妻,你就同我回去,明日晚宴以南陽侯府世子與世子夫人的名義參加吧。”
他還真是自說自話。
我轉過身,乾乾脆脆告訴他:“我是薛國公嫡女,代表的是薛國公府。至於什麼世子夫人的體麵,說不定沈姨娘會很珍惜這個機會。”
“你,你......”許遂恒氣得指著我,卻說不出話來,悻悻然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次日晚間,圓月當頭,宮中張燈結彩,皇後娘娘的晚宴如期舉行。
王公親眷的席位都設在文華殿,我與許遂恒雖不同桌,卻離得很近,兩人的舉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與沈黎兒前幾日剛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卻又是如膠似漆了,至少,在眾人麵前是這樣。
許遂恒一個侯府世子,大小的宴席也經過不少,儀態尚可,沈黎兒看起來卻有些太高興了,居然喝得比許遂恒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