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混亂的局麵下,一支羽箭直直向許承光麵門飛去。
我大驚之下飛身就要撲去,卻被一股大力攔住。
太子的語聲在我耳邊響起:“彆傷著自己。”
我用力掙脫,一抬眼,綠翡與許承光二人已倒臥在地上。
許承光無恙,那支羽箭,紮在了綠翡的心口,血跡染得衣服一片潮濕。
她竟是替許承光擋了一箭。
我飛奔過去。
許遂恒也撲過去將綠翡抱在懷中:“你怎麼這麼傻......”
綠翡已是氣若遊絲,卻隻直勾勾盯著我:“你還記得碧珠嗎?她死得,死得好慘。你真的認為,自己很、很正直嗎?”
我心中不忍,卻仍是困惑居多。
碧珠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我自認從未主動害過人!
而綠翡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終於圓睜著眼睛咽了氣。
許承光被濺得一臉都是血,撕心裂肺地喊了聲綠翡姐姐。
我歎了口氣,替綠翡合上眼睛,問許遂恒:“碧珠是誰?”
許遂恒似是已經癡了,木木道:“綠翡的姐姐,打小一起進府的,後來犯了錯攆出去了,當時綠翡還給她求過藥,當時我隨便給了點碎銀打發了。”
我這才了然。
在南陽侯府理事的時候,我從沒攆過無辜的人,這個碧珠大概是出府後不久就病死了,綠翡心窄,一直恨到如今。
當初她要搭上許遂恒,原來不止是圖富貴。
今日的事情弄成這樣,我不覺氣惱,倒有幾分唏噓。
我摸了摸荷包,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許遂恒:“好生葬了她吧。”
許遂恒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