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與二嬸麵麵相覷,到底蚊子腿也是肉,能撈一點是一點,乾脆應下:“那就謝謝靜竹了。”
......
幾日後我晚歸,剛進了府門就被祖母身邊的嬤嬤攔下了。
都亥時了,正廳竟還燈火通明。
我踏入廳內,一隻茶盞忽的被摜到我麵前,險些砸到腳麵。
抬起頭,二叔一家與大哥嫂嫂竟都在,祖母看著我的眼神嚴厲無比:
“沒良心的東西!當初你父親要認你,我就不該同意!前兒你給了你二叔一間鋪子,以為你真好心,卻是個根本掙不了什麼錢的!一家人還這麼算計,像話嗎?”
父親聽不下去了:“靜竹就是我的女兒,當初不過是告訴您一聲,無論您是否同意,我都是要認的!至於鋪子,也早說了,是二弟拿來曆練的!”
祖母又被拂了麵子,登時大怒:“反了!都反了不成!”
我撿起茶盞,一步步走向她。
大哥看了我一眼,向祖母欠了欠身:“這樣,二叔急著練手,不如我名下的幾間鋪子給他經營好了,有盈利都歸二叔,先掙些錢,攢著將來做彆的生意。”
這怎麼能行?
他在禦史台待久了,同僚隻敢兩袖清風,恐怕還不知道以二叔的性子,光有經營權還不足,隻會貪心更多。
我正琢磨著怎麼讓大哥收回這話,嫂嫂已冷笑著開口了:
“雲鬆,你倒會做人!我還指望靠著那幾間鋪子給允兒攢點錢呢。你也該跟靜竹學學,不要老談什麼感情什麼名聲,要以利益為先!”
她這分明指桑罵槐。
我心中不快,回懟道:“那前日允兒在學堂裡遇到麻煩,嫂嫂怎麼不去呢?隻有我這個鑽錢眼的人為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