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撥人則是反對之聲:“彆人陷害?剛剛大家都在花圃看花,怎麼偏偏彆人的尚好,隻有她的出了紕漏?分明是有意詛咒!”
“正是其心可誅!”陸青兒終於逮到時機,起身向太後行了一禮:
“這薛小姐要是單單糊弄您,也就是個敷衍之罪,她卻弄個泣血的來,這不是明擺著掃您的興,又暗含詛咒之意麼!”
等她添油加醋說完,我才避席,不慌不忙向太後一拜:“且容臣女先向太後告罪,方才所獻上的觀音像乃是贗品,真品另藏在他處。”
這話一出,眾人議論之語更多,甚至有人以嫌棄目光看我。
太後也皺了皺眉:“這是何意?難道哀家隻配用一件贗品麼?”
我俯身又是一拜:“自臣女入宮,便覺有人要陷害臣女,所以帶的是兩尊觀音像。知道有人必會對觀音像動手腳,但具體怎麼動,卻不知曉。”
我轉身吩咐一直候在殿外的翠玉:“快把真的玉觀音呈上來獻給太後娘娘。”
少時,真的觀音像送來,太後這才緩和了麵色,抬手命我起身:“薛家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糊塗了,你快道明。”
我托起那尊“泣血觀音”,靠近燈下,燭火搖曳,玉像眼中血淚斑斑,順著麵頰流下,竟比剛才還明顯。
“太後您看,這玉像的眼睛已被鑿穿,其內被塞入紅蠟,遇熱就會融化,也就是所謂的‘泣血’了。”我指了指玉像的眼眉。
太後伸指摩挲了一下,果然是蠟滴,愕然不已。
之前還在看熱鬨的眾人已是鴉雀無聲。
太後宮裡都有人敢伺機害人,誰敢保證下一個遭殃的不是自己呢?
我輕聲道:“這尊假玉像,雖比不上旁邊這個真的,也是好東西,臣女隻是把它和大家的在一處放了會兒,就變成‘泣血’的了......”
話未說完,太後已是勃然大怒:“竟有人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小喜子,去傳宗正寺的人過來,即刻去查查這‘泣血觀音’究竟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