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偶然想起進樓,我還看不著這場麵。
明明祁修謹和太子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我還是感覺有一絲滑稽。
“我不過是看重青魚姑娘才情,想帶她回府做個上賓教人雅樂,又不是要學那種浮浪子弟虐待姬妾,叔叔硬要攔著,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太子還是要點臉的,逛青.樓不敢暴露身份,儘管與祁修謹爭執,還是下意識保留了對長輩的一絲禮貌。
祁修謹聲音裡都透著寒氣:“兩廂情願無妨,但她不願意,強行帶走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翹首看去,青魚手握一根銀簪,脖子上竟有一道細細的血痕,大約是攔阻及時,並未傷及容貌。
這姑娘也真是可憐。
想起當日在圍場,太子送我兔子不成便邀我殺之的事,我打了個寒顫。
虧得今日祁修謹恰好過來,不然這姑娘落到太子手裡,隻怕是有死無生。
我定了定情緒,拍了下手從人群中走出:“兩位且住,不妨聽我一言。”
祁修謹聞聲側過臉,怔住,青魚也是驚愕地咬了咬唇。
太子的眼神裡則多了幾分輕蔑:“你是哪來的無名之輩?膽敢叫我住手?”
我向他們拱了拱手,含笑道:“兩位公子,一位是偏愛青魚姑娘,想要帶回府中藏嬌,一位是惜玉憐香,怕姑娘家受了委屈。這在樓裡自是一樁雅事,可若傳到那邊去,”
我不好言明,隻微微向皇宮方向側頭:“那時眾人知曉,鬨得就不好看了。況且,過些時日那些小國就要來進貢,說不準要來樓中尋歡,此事再傳到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