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應下,男孩已興奮開口:“舅舅的書房?我可以去看看嗎?”
大哥笑著答應:“當然可以,今天就把書本先搬過去吧。有舅舅教你,你娘也省些事。”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便收拾了書冊送他一道去。
......
這間書房原是父親所有,後來致仕了,大部分時間便是大哥在用。
因此屋中不少陳設還是父親原先擺下的,他喜愛開闊,書房裡兩麵迎風,書架上一摞摞都是兵書,牆上懸著劍器與琴,很與一般文人書房不同。
男孩好奇地東看西看,甚至摸摸架子上的兵器,大哥卻不以為意。
“舅舅不是文官嗎?也懂行軍布陣?”他指向牆上掛著的一幅圖。
我往那處一看,不禁愣住。
這還真是一幅邊境的布防圖,隻不過掛了有數年之久,還是父親以前帶兵留下的,因為也沒外人進入,便一直沒撤下。
以前我也曾進書房與父親談事或送湯水,幾乎沒怎麼注意過它,這男孩第一次來,竟一眼瞧見。
“這是你外祖父的東西,”涉及到自己不了解的知識,大哥咳了一聲,將掛畫收起:“舅舅隻教你念書,不太懂這個。”
男孩驚訝地睜大眼睛:“外祖父好厲害,我以後能跟他學學嗎?”
大哥朗聲一笑:“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哄他老人家開心啦。”
......
半月後,邊境傳來消息,一直在界河邊上演習的東安軍隊忽然有異動,不但騷擾百姓,更有攻城的企圖。
我看了看手中的另一卷“布防圖”,心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