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的意思,是要做元寶的娘親嗎?”元寶偷偷看了麗婭公主一眼,委屈地扁扁嘴:“可是,元寶隻想要姨姨做娘親。”
許承光到底比她大幾歲,淡定安慰:“她看中祁叔叔,可祁叔叔未必要答應她呀,‘一見鐘情’是靠不住的。”
我聽得好笑,倒省了解釋的工夫,摸了摸元寶的頭,輕聲問她與許承光還想吃什麼。
此時,陸青兒與友人說話,卻“碰巧”路過了我身邊,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我聽到:
“王爺說了提親,是為了國家拒絕異族人,你不會真做上美夢吧?”
我勾了勾唇,迎上她不屑的目光:“那是我和公主的事。你還是多想想今夜的經書要抄多久吧。”
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青兒氣得臉色發白,壓低了嗓音,近乎咬牙切齒:“骨頭發飄,以為得了貴人青目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我不再理她,看旁邊元寶的杯子空了,給她倒了點花果茶,又給許承光夾了一筷子炸奶酥。
陸青兒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氣又不好發作,這時,不遠處一個聲音泠然開口:
“我已在準備聘禮,隻因還有幾件要緊之物未曾選到最好的,就沒和薛小姐說。不想今日給薛小姐帶來困擾,先罰酒一杯,請薛小姐見諒。”
我訝然抬起頭,祁修謹站在眾人中如芝蘭玉樹,貴族子弟個個舉止不俗,他卻仍是最出挑的那一個。
想來,他是看到陸青兒又屢屢刁難我,才用了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製止。
而陸青兒也已愣住,發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王爺龍鳳之姿,樣樣都好,難道真要與一個失婚婦人締結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