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環境的光線昏沉,暗晦難明。
孟津稚也沒抬頭,錯過薑徊眼裡的冷意。
薑徊平靜指出:“沒有一個人會心無猶豫的為另一個人去死,你說的喜歡不現實。”
孟津稚上前半步,不甘心地說:“你做不到,可不代表彆人做不到。”
薑徊銳利的眯起眼,他還沒忘記她手機裡的那一茬,“你的意思是你的下家可以為你做到?”
他的語氣嘲弄冷淡,就差直接宣告不可能。
孟津稚本來沒有下家,但看著薑徊這個反應,就算沒有下家,她也要編造出一個下家來。
揚起下顎,她口吻同樣硬邦邦的:“是——”
下一瞬,孟津稚隻能看著自己的視線倒轉成九十度。
能夠看見天空的角度,現在變成隻能俯瞰地麵。
怔愣須臾,孟津稚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側頭看向薑徊的側臉,男人眼神還和一如既往冷漠鋒利。
“薑徊,你乾什麼。”
“我不能為你去死,但是我能把你弄死。”他說。
孟津稚倏然麵皮通紅,也真的生出了幾分火氣:“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不要,你快點放我下來。”
薑徊沒說話,斜斜睨她一眼。
夜裡在小區散步的人不少,來來往往的,都往這邊看來。
孟津稚一抬頭,便是小區人裡曖昧戲謔的目光。
比社死還要社死。
要了她老命了。
她貼著頭,長發遮住她半張臉,另外半張,她躲進薑徊的肩頭。
一個被老人帶來下散步的小孩在大聲問:“奶奶,他們在做什麼啊?這個大哥哥怎麼把人扛著走。”
老人家開明地說:“小兩口吵架了,扛著回去解決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