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眉眼淺淡,說不上來滿不滿意,“希望吧。”
孟津稚看著兩人的唇槍舌戰,什麼都沒說,隻是乖順地低下頭。
寧泰早就被吹捧慣了,什麼時候被小輩這麼下麵子過,但想到薑徊背後的薑家,忍了忍,他拉開座椅。
“先坐吧,馬上開飯了。”他說:“客房也準備好了,你要是想在這裡留宿也可以。”
座位被安排在附近。
安若之臉上也掛著笑,隻是看著有點僵,視線頻頻看向樓上。
寧泰讓傭人盛飯,準備開動。
安若之出聲打斷其樂融融的氛圍,“小願還沒有下來,要不然我們再等等?”
“......她不是說不下來嗎?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彆下來為難人了。”寧泰警告。
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了,她提這話是什麼意思,都明白。
二樓女聲清脆嘲弄:“家裡有貴客,我總得要出來見見麵,不然說寧家沒有待客之道了。”
寧泰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安若之不管那麼多,對著樓上臉色蒼白的寧願招了招手,心疼地說:“行了,我知道你是最懂禮數的,下來吧,彆讓外人看了笑話。”
她這個外人是含沙射影的孟津稚。
隻是一時心急,沒有留神把薑徊也帶了進去。
孟津稚手指縮了縮,長長的睫毛抖落一片陰影,她沒有說話,更加安靜起來。
細微的一聲響。
薑徊放下筷子,一雙黑黝黝的瞳孔像是覆了含霜,抬眼掃過在場的人一眼,聲音聽著平靜從容:“寧伯父,如果你們不歡迎,可以直說,沒有必要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