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興許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周身氣質收斂不少,一直等到醫生從裡麵出來。
負責孟津稚的主要醫生,也算得上是薑家的老朋友了,姓陳。
他出來,看見薑徊他們,兩步上前。
低聲說:“是臟器內部的二次感染,已經處理好了,隻要她今夜退燒,就沒事了。”
薑徊:“多謝醫生。”
陳醫生搖了搖頭,“沒什麼,多關注一下病人狀態吧。”
薑徊詢問了幾條注意事項,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對醫生的話都是牢記於心,在陳醫生提出相悖意見後,他還會逐條反駁,詢問中間的合理和理由。
陳醫生一一解答。
兩人聊了好一會,陳醫生對薑老爺子說了再見,便匆匆離開了。
他能夠看得出來薑老爺子和薑徊現在的氣氛不對。
轉過身,薑徊看向薑老爺子。
薑老爺子:“你先照顧吧,之後的事,我會安排。”
耄耋老人雖然精神不如從前,但仍舊是說一不二。
薑徊沒說話,隻是沉默盯著他的背影,到人離開,他轉頭看向一側的應話,“去查查老爺子怎麼知道的。”
薑老爺子不可能無端知道孟津稚的身份,他藏得很好。
除非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應話去查,薑徊留守在醫院。
男人緩緩走到窗前,看著裡麵靜靜躺著的女人身影,她的臉色相比剛才又蒼白羸弱了些,猶如一朵隨時快要凋謝的花......
張牙舞爪的陰翳從眼底冒出頭,鋒利眼眸暗晦滔天。
他不允許她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