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得罪盛辭洲等同於得罪了一整個商圈。
再什麼拎不清的人也明白接下來怎麼做,做什麼呢。
寧海不敢違拗,“您等一等,這事情鬨的,我這就去拿,您不要生氣。”說話之間,寧海就要上樓。
王美玲急忙跟在背後。
“你上去做什麼?”盛辭洲厲聲質問,王美玲蹙眉,“我幫忙。”
“你們在這裡等就好了,那點兒東西想必寧先生是輕易就能送下來的。”
王美玲和寧歡月麵麵相覷,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寧歡月還準備斡旋,急忙將茶送到他手邊,“盛九爺,這事有誤會,趕明兒我私底下和您好好解釋解釋,您消消氣,真的犯不上,要是我們今天哪裡做的不好要您不開心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登門拜訪給您道歉。”
這家人,一個個偽裝的純良。
但實際上那偽善的麵孔背後都是青麵獠牙的恐怖內容。
寧歡月始終在努力。
並且明白,要是有機會能合縱連橫搭上盛辭洲這條線,將來自然可以挽救他們這岌岌可危的企業。
他們家早沒當年如日中天的輝煌了。
自打寧顏琪的母親去世後,集團每況愈下,時時刻刻麵臨破產的威脅,儘管寧海已經在上下求索,但無濟於事。
大企業如盛辭洲他們,對他們這芝麻綠豆的集團置之不理。
至於小企業,沒什麼利潤就算了,合作起來很是驚心動魄。
寧顏琪麵色煞白,她始終盯著盛辭洲的言行舉止。
當發覺他站在自己這邊後,心頭如蘊春潮。
不一時,寧海從樓上磨磨蹭蹭走了下來,送了一個黑色的挎包給寧顏琪。
她著急的抓過來,欻拉一聲將拉鏈打開,目不轉睛的盯著裡頭看。
發覺一樣不少後,這才鬆口氣。
盛辭洲用眼神征詢她,寧顏琪欣慰的點點頭。
“連同骨灰在裡頭,我母親一切的遺物都在了,咱們走吧。”
這家裡的每個人都讓她惡心,她激動的抓著帆布袋的肩帶,隨時準備撤離,終於扳回一城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終於……再也不用背寧歡月這家夥左右了。
盛辭洲索性好人做到底,“沒少東西?”
“沒。”
母親的遺物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其實也不值錢,寧海更沒必要為了這些“破銅爛鐵”在盛辭洲眼前玩兒心眼。
盛辭洲低聲問:“你還堅持得住?”
“就是一般的低血糖,沒事的。”她著急出去,擔心節外生枝。
寧海急忙湊近,“我派人開車送盛九爺你們回去,不就是這點兒東西嗎?什麼要命的玩意兒,您一個電話我送到您門口來。”
“送這個給我,會不會有點晦氣?” 盛辭洲故意這麼說。
寧海不寒而栗,“哎呀”起來,“瞧我這破嘴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盛九爺。”
盛辭洲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的掃視了一圈眾人,這才將手送到了寧顏琪眼前,“咱們走。”寧顏琪低低的回應了一聲,依偎在他身邊走了出來。
到門口,盛辭洲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小叔叔,”她似乎也被這舉動嚇唬到了,“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