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寄售行附近,寧顏琪再次撥通對方電話。
那邊告訴她,需要略微等一等,“到八角亭附近,我們這不還需要準備錢。”之前說好的是電子交易,但寄售行那邊在見麵之前出幺蛾子。
電子交易變成了現金。
中途還言而無信的調換了一次碰頭的位置。
寧顏琪隻感覺這一切弄得好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心裡頭也懊惱的很。
但有求於人且準備速戰速決,這是個單選題,所以下車後注意沈浩遠去,她這才拎著大包小包到八角亭附近。
這裡比較荒涼,遠處可以看到幾個路跑的人,廣場舞的電子音樂已經模模糊糊。
寧顏琪感覺手臂疼,將大包小包放好後活動了一下手腕。
這時,好死不死的,盛辭洲來電查崗。
“人在哪兒?”
寧顏琪著急,咬著下嘴唇,硬著頭皮撒謊,“在外麵,房子裡悶得很,大夫說讓出來多走走。”妊娠期的準媽媽對散散步,生孩子的時候人能舒服一點,這是眾所周知的。
“早去早回。”
寧顏琪擔心盛辭洲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對方卻沒有這麼做,剛剛那高懸起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看著薔薇色湖麵上自己的倒影,又焦躁的看看遠處。
她還擔心寄售行那邊來電呢。
“小叔叔,”她翁聲說:“要是沒什麼交代,我就先掛了,一兩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注意安全。”
在祖宅內,“蘇伯母”隻是打電話問一下她的情況,她是個女強人,今天飛南半球,明天在北半球,沒太多時間留意她。
至於張阿姨,這個古道熱腸的保姆隻是在飲食起居上格外注意,這才讓寧顏琪順利鑽空子走了出來。
掛斷不速之客的電話,寧顏琪這才鬆口氣。
另一邊,盛辭洲看著手機熒幕息屏,倒感覺奇怪。
這姑娘怎麼這麼神出鬼沒呢?
為了確定她沒有撒謊,盛辭洲又聯係了沈浩,助理那邊的話和寧顏琪如出一轍,他這才鬆口氣。
對盛銘軒,他沒太多好感。
但畢竟寧顏琪肚子裡的孩子是大伯的孫兒,單憑這一點他也有責任照顧好她。
有人靠近,禮貌的朝盛辭洲一笑。
“剛剛聊到哪裡了?”盛辭洲掛斷了電話,看著對方送來的宣傳冊,那銷售員露出職業化的牙齒笑成了兔八哥,“帶您看看沙盤,這個更一目了然,您是準備給家裡什麼人買陰宅呢?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沒有?”
“就……”盛辭洲也是第一次來陰宅銷售處,對於這一切業務,他兩眼一抹黑。
實際上,他是想要聯係寧顏琪一起來看看的。
他知道,就目前寧顏琪的經濟實力來說,是不可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給自己的母親購置一個陰宅的。
“能實地去看看?”
“有何不可?”銷售沉穩一笑,帶了盛辭洲到陵園去看了,這裡鱗次櫛比都是墓碑,一腳走進來感覺各處都陰森森的,好在習慣了以後,隻有陰冷卻沒有恐懼,甚至於這裡的平靜是異乎尋常的。
選定了地址後,盛辭洲辦理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