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顏琪抬眸看向盛辭洲,發覺他麵無表情。
“小叔叔,”既然如此,她繼續得寸進尺的嘗試,切換嬌嗲的聲音拿腔拿調的說:“剛剛真的嚇到我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明白,盛辭洲看似冷麵冷心,其實並非如此。
她自然也明白自己表現的矯揉造作,浮誇油膩……
盛辭洲低頭,晦朔的眼裡席卷過颶風,用峻厲的責備語氣冷冷道:“鬆開手。”他的視線鎖定在了寧顏琪的手上。
那犀利的眼風讓寧顏琪望而卻步,她緩慢的撒開手,表情鬱悶。
“我……”還準備說什麼。
但盛辭洲已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管好你自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嗎?”這話讓她不寒而栗,寧顏琪也明白不管繼續玩兒小聰明了,適可而止的閉上了嘴。
進車子,兩人陷入了空洞的沉默。
她不啟唇,他不開口。
到目的地後,寧顏琪悻悻然下車朝彆墅而去。
在他看來,似乎她在挑釁、攻擊、算計寧歡月,這才有了寧歡月狗急跳牆的一係列舉動,但天知道,真正被轄製折磨的其實是自己。
盛辭洲停好車後朝自己屋子而去,對於今天那算不上美好的記憶,他準備忘記,但某些畫麵卻揮之不去。
寧顏琪慢吞吞走在背後故意拉開距離。
就在這一瞬,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條件反射一樣解鎖,點開微信界麵,卻看到是寧歡月的消息。
“送個大禮包給你哦。”得意洋洋的笑聲刺耳聒噪,緊隨而至的是一張圖片,寧顏琪放大圖片一看,頓時瞠目。
這不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嗎?
“寧歡月,你敢對我母親大不敬看我不弄死你。”寧顏琪切齒咬牙的低咒。
電話另一邊,寧歡月卻不予理會。
她明白,自己需要加快速度處理這些事了。
寧顏琪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最近寧歡月這家夥隔三差五就騷擾她,尤其是今天,她居然損壞了母親留下的東西,這已是在明目張膽宣戰。
更何況,對方手頭還攥著自己不少秘密。
她不清楚核爆的醞釀期會有多久,不敢想象將來自己被趕出去是多狼狽。
“不成!必須找盛辭洲。”但從巨大的玻璃看出去,那邊黑魆魆的,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寧顏琪拿出手機看看,猶豫再三還是息屏。
畢竟,在他心目中,自己硬生生將人設塑造成了招搖撞騙,無恥之尤的家夥。
她踱步到客廳,看酒櫃裡有紅酒,斟酒到杯子,一飲而儘。
似乎喝掉這些,那些人生的困擾與不得已也將煙消雲散一樣,半瓶酒下肚,寧顏琪已熏熏然,不知不覺,她拿出了手機,理直氣壯打電話給盛辭洲。
盛辭洲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腦海中那不宜的畫麵讓他猝不及防,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記憶猶新。
那時的親密與酣暢與現在的孤單寥落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