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設備藏起來,拿出出門之前攜帶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輪胎上,每一個輪胎都泄氣了,元稹這才躲在了遠處。
從熒幕上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光芒在朝那艘船移動,元稹心跳加速,但也明白,盛辭洲幾乎每個月都要在搏擊俱樂部去鍛煉,目前的他已經是跆拳道黑帶了。
一想到這裡,元稹就放心不少。
在貨輪內,寧顏琪掙紮起來,她隻感覺迷迷瞪瞪,隨時可能暈厥過去,此刻她竭儘全力坐了起來,讓自己後背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氣喘籲籲看著遠處,縱橫的風灌入了耳朵,一時間寧顏琪隻感覺難受。
“求你了,饒了我。”寧顏琪看著男人。
男人殘暴的怒吼,“饒了你,當初你算計我女兒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嗎?這麼多年來,我甚至於並不敢承認阿月就是我女兒,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嗎?”
寧顏琪的內心戲——你煎熬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但畢竟還是忍住了,在這種和危險咫尺之遙的時間點,寧顏琪需要穩固自己,萬萬不可自討苦吃。
她看著地麵,感覺後背濕漉漉的,汗液同時順著麵頰撲簌簌滾落下來,她在心裡咒罵一句混蛋,但麵上卻不動聲色。
“現在,寧海已經被你們榨乾了,在他身上已經沒一點可利用價值了。”寧顏琪看向王某,“我是實事求是的說,你放了我,就算警方追究起來頂多就是綁架,我會想辦法走民事,隻要我同意和解,你隻需要給我道歉就好。”
其實,這些話,包括可能發生的一切,男人未嘗沒想過,但此刻被寧顏琪一說,他卻起身狠狠地踹一腳她,“媽了巴子的,你威脅我呢?今晚我一定會弄死你,現在警方抓了我,這也是重罪。”
“是民事調解,我就告訴他們是誤會,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減輕你的罪。”
男人獰笑,“我隻需要配合你就好了,是不是?”
“不是,我隻是在考慮你我雙方的利益,你弄死我的確得不償失,你自己考慮。”寧顏琪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任何一個建議都可能激怒這狂躁的家夥。
男人沉默著,不時地掃視一下寧顏琪。
此刻月光朦朧著,跳躍的光斑從破碎的窗口蕩漾了進來,落在了寧顏琪的身上。
她蜷縮著,大口大口喘,這裡的空氣並不好,彌漫著一股臭烘烘的氣流,一時間寧顏琪隻感覺難受,但王某盯著寧顏琪看了許久,卻忽的起身靠近,半蹲在了她眼前。
“臭三八,之前你很囂張啊,真有你的,你自己也萬萬想不到你有朝一日還會摟在我手裡頭?”說到這裡,男人呲牙笑了起來。
那笑容有點浪,寧顏琪頓時明白,這男人可能會欺負自己。
她後怕的顫抖起來,指了指對方,“你什麼意思啊你?你……你做什麼啊你。”男人嗬嗬笑,手落在寧顏琪麵頰上,“不過你說的也是,我弄死你問題就嚴重了,所以我為什麼要弄死你呢?你今晚伺候伺候我,爽的話,我沒準兒會考慮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