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眸微眯,細細打量她。
容聆毫無疑問是漂亮的,但卻是那種如薄霧般清冷的漂亮,自帶距離感,加上不怎麼化妝打扮,性格又溫婉,就顯得清淡如水。
沈西渡喜歡嬌弱如清純白蓮一樣的女人,像安南月那樣的小鳥依人。
所以麵對容聆時,他總是覺得她像冰冷毫無感情的工具人,試問他怎麼可能對著一個工具人產生感情?
他收回視線,勾唇諷刺,“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答應娶你嗎?因為好用。既然好用我為什麼要離婚?有你應付我媽給我省了很多事,至少她不會再去找南月的麻煩。”
縱然知道他娶她不是心甘情願,而是父母之命,此刻聽到他這番話依然讓容聆冷得發顫。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南月更好的安身立命。
而她隻是一個好用的工具。
容聆垂在身側的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肉,“所以,你這是否決了我的提議?”
沈西渡放下長腿,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如果還想容家保持現在的地位,你沒得選擇。”
容聆先一步站起身,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就不談了。”
拿兒子交換這根本沒得談,在她眼裡,沒什麼比兩個孩子對她更重要,容家也沒有。
她表明態度後轉身上了樓。
沈西渡也沒想到容聆會這麼難纏,明明被他壓得都快彎了腰,卻還是硬生生挺住了。
他心情不爽,開車去了會所,期間談事情喝了點酒很晚才回彆墅。
酒意上頭,想起明天還有重要的事,上樓前吩咐保姆,“給我煮碗醒酒湯。”
保姆,“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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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睡到半夜口渴,下樓找水喝,看保姆還在廚房忙碌,好奇問了句,“半夜餓了?”
“不是,先生要喝醒酒湯。”
容聆眼珠子轉了下,轉身上樓,不一會兒又下來,鍋裡的湯在煮著,保姆坐在角落打著瞌睡。
容聆若無其事地喝完水,然後提醒保姆,“湯好了。”
保姆驚醒,“哎喲,我怎麼睡著了,還好太太你提醒我。”
“趕緊端過去吧,冷了就沒效了。”
“好。”
容聆回了自己房間,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容玲送隻隻上學時特意問了保姆一句,“先生起了嗎?”
保姆,“好像還沒。”
容聆唇邊浮起一絲了然的笑意,“估計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保姆也就沒當回事。
直到容聆診完上午最後一個病人,沈西渡的電話打進來。
她對著屏幕嗤笑一聲,掛斷。
在連續三個電話後,容聆才接起來,“什麼事?”
“容聆,你昨天給我吃了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