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
很多事情勸人是因為沒有發生到自己身上。
他歎氣,“你也知道這些事我做不了主。”
容聆,“我知道,我隻是向您表明我的態度,並不希望您能為我做什麼,您隻要不阻止我就好了。”
沈淮儒還是有些不舍容聆這個兒媳婦,“阿聆,西渡沒有那麼壞,他隻是被有些事蒙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他和他媽不同,他有感情。”
容聆聽他這麼說,覺得有些好笑。
沈西渡和他媽媽不同,可是和您一樣啊,都心係初戀,您自己做不到回歸家庭,憑什麼卻認為他可以呢?
不過容聆隻把這話藏在了心裡。
兩人說完,兀自往客廳走,聽到母子倆的談話,容聆腳步停下來。
沈夫人喝了一口茶,望著心不在焉的沈西渡,“嘉辰回來了,你有什麼打算,聽說安南月還沒醒?”
沈西渡低著頭,淡淡道,“容聆想離婚。”
沈夫人手中的茶杯猛地擱在茶幾上,“她想都彆想。”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於激烈,她緩了緩,“你以為我不想和你爸離婚?我是為了什麼?一旦公開,沈氏遭到打擊,受損失的是誰?他不在乎沈氏,我在乎,這十幾年沒我撐著,集團早垮了。”
她一口氣說出來,又覺得不儘興,“你呢,你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陣。
容聆也屏息等待著他的答案。
他在她麵前可以是賭氣說不想離,在他自己母親麵前不會。
她盯著沙發中的沈西渡,隻見他緩緩抬頭,“我和南月不可能了,我不想離婚。”
沈夫人目光如炬,“如果是這樣,你早做準備。”
沈西渡歪著頭看她,不太明白,
“容聆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心性堅韌,一旦決定的事不會輕易妥協。她既然會提出離婚,一定是對你的感情出現了變化,你再改變也沒用。能做的隻有未雨綢繆,拿捏住孩子逼得她不得不妥協,孩子是她的軟肋。”
容聆的心猛然下沉。
隻聽身後沈淮儒輕笑諷刺,“我說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林綺珊你真是教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