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恢複安靜,安南月撚起落在床單上的支票。
“五百萬。”
安南月冷冷笑了聲,“沈西渡,你是真窮了,還是對我是越來越吝嗇了?”
“不過,就算你給我五千萬,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她對沈西渡現在的感情很複雜,但非得找出一個最明顯的,那就是報複。
對,她要報複沈西渡。
他為了容聆打了她一巴掌,不僅打掉了她們十年的感情,也打掉了她對他的愛。
以前她還會顧忌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可到了如今,她已經認清,沈西渡這樣的利己主義者,在乎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他以前可以為了家族拋棄她,現在又為了容聆和孩子拋棄她。
憑什麼?
他想要和容聆在一起,想要家庭幸福?
她便不讓!
沈西渡下了樓,從沙發上找到手機,看到容聆給自己連續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後,他心跳加速,趕緊回撥了過去。
容聆的手機正在病房充電,她去了一趟主任辦公室,和他商量隻隻的化療進度。
彼此認為,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骨髓,臍帶血確實是治愈隻隻最優辦法了。
容聆想著張主任的話,從辦公室出來,卻正好遇到談津墨和邵庭。
她喜出望外,“談先生,邵先生,你們回南城了?”
談津墨看到她,很平靜地點頭,“嗯,正好回來處理一些事,來看看隻隻。”
邵庭很識趣,立刻找個借口,“手裡拎著好重,我先送去病房。”
容聆正想搭把手,卻聽談津墨淡淡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容聆一愣,他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
兩人走到樹下,見他不說話,容聆忍不住問,“您要和我說什麼?”
“沈西渡不能捐骨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聽他這麼問,容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