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的眼睛裡沒了光彩,陰冷地如同這地下停車場內散發的陰氣,“現在是一夫一妻製,不講究三妻四妾,既然你那麼愛白清歌,就彆墨跡了。”
“擇日不如撞日,”她看了眼腕表,嗓音寒涼到極致,“民政局還有半小時上班,我身上帶著證件,你呢,需要回厲宅取麼?我可以順便載你一程。”
她跟厲硯修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就算再糾纏,也濺不出水花。
厲硯修看著沈秋池態度絕決,冷峻的臉色上再流露不出一絲憐惜之情,他上前裹住她的肩膀,幽深的瞳仁裡倒映著她倔強的影子。
視線瞥過她飽滿粉潤的唇,恨不得此刻就覆上,繾綣蹂躪。
“不論你說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會變。”
“這個婚離不了。”
“厲硯修你是不是有病啊!”沈秋池被他糾纏地情緒浮躁,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從他的束縛中掙脫,“你把我困在身邊,對你有什麼好處?”
“彰顯你病態瘋癲的占有欲?還是滿足你偏執霸道的優越感?”
“我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的出氣筒!我不想再當這個厲夫人了,也不想再看到你,”沈秋池氣的淚霧翻湧,“你若再逼我,我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厲硯修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隻好將眼裡的幽深和克製,緩緩斂收。
她強忍著淚水沒有掉下來,三兩步鑽進車廂,猛踩油門地揚長而去。
他看著迅速消失於眼眶內的車影,渾濁滾燙的氣息噴薄,麵龐逼仄寒凝,在原地站了大概有十分鐘,他才抬步緩緩走進電梯。
厲硯修的眸底裡,幽幽火光肆虐繁衍,久久不熄。
從電梯裡出來,他的下頜角還緊緊繃著,臉色黑沉地能滴墨。
夏傑看到他後,虛虛地說道:“厲總,白小姐還在裡邊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