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著過去,發現她正揉著自己的膝蓋,還眉心緊皺地捂著自己的頭皮。
他這才發現,她把發梢卡在背後的拉鏈上了。
厲硯修看著沈秋池囧迫的樣子,不免輕笑。
雖然聲音微乎及微,但還是被她給聽到了。
她看著他看笑話的表情,神色青白交加地咬著下唇,迅速拿起剪刀就準備把卡在拉鏈上的頭發給剪了。
“等等,我幫你取下來。”厲硯修忙喊住了沈秋池的動作。
他還沒走近,她便“手起剪落”地將一縷青絲剪下。
然後麻利地撿起,扔到客廳的垃圾桶裡。
“不麻煩厲先生了。”
沈秋池的麵色含著冰霜,口吻更是將彼此距離拉到千裡之外。
她順便從醫療箱裡拿了跌打損傷膏,與眉目壓著低沉的厲硯修擦肩而過。
屬於她發絲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息。
清涼,沁人心脾。
卻又帶著甘甜入喉般的灼烈。
厲硯修的手指微微蜷縮,卻沒有再轉身追上去。
沈秋池正是抵觸他的時候,他若再對她死纏爛打,換來的也隻有更加厭惡。
倒不如給彼此融洽的距離,讓時間慢慢淡化氣焰。
他去了廚房冰箱前,倒了杯冰水,飲下降火。
周亦野回歸沈氏公司後,沈秋池各個項目進度加快不少。
最主要的,是有人能幫她減輕負擔了。
她不至於每天起個大早,忙到星星月亮都換班再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