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4章
錢益謙咳嗽了一聲，李如是秒懂。她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道：“小宛妹妹，妹夫一定不只這一首詩詞。我和錢郎見獵心喜，請妹妹務必滿足我們的願望。”
馬小宛有點為難。雖然她已經贖了身、脫了賤籍，不再是青樓女子；但人家拿了足夠的錢，把話也說到這個份上。而且，在趙崇雲（趙德昭）迎娶她之前，還需要官府的保護；尤其是錢益謙還是禮部尚書，位高權重。
侍書瞧出來，遂道：“姑娘，其實詩詞是不會泄密的。”
於是，馬小宛起身、再跪坐到古琴前；戴上指套，輕輕一拂，竟然演奏出金戈鐵馬之聲！她櫻桃小口開啟，清亮的聲音高聲吟唱道：“滾滾大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餘音繚繞中，錢益謙石化了！李如是呆愣了，一片寂靜。
“老夫，白活了七十多年。對世事人生的感悟，還不如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後生。”錢益謙長嘆一聲，神態蕭索。
而李如是卻是心裡空落落的。潛意識中，她很是嫉妒馬小宛：居然能委身這樣一個年輕的大才子！
三十歲和近七十歲，差距還是蠻大的。要是她知道馬小宛的夫君實際年齡才二十三歲，不知作何感想。
告別馬小宛，錢益謙還沉浸在意境蕭瑟中。
李如是發出一聲咳嗽，錢益謙回過神來，對李如是和護衛道：“本官有點懷疑馬小宛夫君的身份。能寫出如此風格不同、超高水平詩詞的人，絕不是寂寂無名之輩！錢大通，派個機靈的人，監視馬小宛，探查出她的夫君是誰。”
過了幾天，錢大通對錢益謙稟報道：“那個馬姑娘，保密得緊，無論怎麼打探，她和侍書都沒透露半點信息。”
此時錢益謙已經陷入激烈的黨爭，就沒再關注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