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以為,他溫水煮青蛙,已經快煮熟了。
卻沒想到,他火都沒開,裡邊放的是冰塊。
唐甜的車開走了,不久後,景政深的車也緊隨著離開。
回到家裡,
季家二老看著小孫女回來,背後沒有景政深,二老對視了一眼眼神,“小寶啊,今晚家裡就咱仨,你爸媽還有二小子都不回來吃飯,咱仨出門下館子吧?”
“不想去,你和奶奶去吃吧。”
季老夫人:“彆呀,你不去,奶奶也不想去了。”
“那奶奶也彆去了,外邊飯不乾淨。”
季家二老:“……”
二老愈發覺得他家小寶不正常了。
“老伴兒,趕緊打電話,讓家裡人今晚都回來,應酬的值班的也都得回來吃飯。”
半個小時後,季家夫婦,還有白天剛見過的季總一起回來了。
“綿綿,給媽媽開門,吃飯了。”
“沒胃口。”屋門都沒開。
季母大力拍門,“出來。”
“媽媽,不想出。”
“閨女,你給爸爸說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季董也站在門口,“爸爸給你出氣。”
季綿綿蒙著被子,“爸爸,沒有。”
於是都看著季舟橫,“你妹到底怎麼了?”
季舟橫哪兒知道,但又是他送回來的,“我出去一趟。”
景氏集團,深夜,這裡也是燈火通明。
上樓,直達總裁辦公室,“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景政深掃了眼好友,“有事?”
“有。”坐在他對麵,景政深將抽屜中最新調查的文件扔給季舟橫,“季飄搖的可疑蹤跡。”
季舟橫卻看也沒看,問:“你和小肥肉怎麼了?”
他眸色暗了一下,“我們能有什麼事。”他不過是可有可無,可以被隨時讓給彆人的人。
季舟橫:“那她從中午見了你開始,午飯不吃就算了,晚飯也喊不下樓,在家裡屋門反鎖蒙著被子,人也不見,我還以為你們是吵架了。”
景政深靠著椅子,什麼都沒表露,季舟橫卻捕捉到,他內心的酸澀,“我還沒那麼大麵子,能讓她如此食不下咽。你讓她去看病吧。”
季舟橫:“我怎麼覺得就是你中午沒理她,她難受呢?”
景政深:“你想多了。既然沒事的話就離開,我一會兒要去機場。”
“去機場乾什麼?”
“出差。”
季舟橫離開,心中百分百確定了,這兩人鬨彆扭了。
為什麼啊?
景政深一個人在辦公室,再無心工作,腦海中一麵是季綿綿隨時可丟棄自己的話,一邊是好友過去說她在家的樣子,景政深的腦海中自覺就浮現出她在秋月台和自己賭氣關門不下樓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