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姐又對著十四主甩了個文件,這還用問?
章靜曼惡人自報,她想綁架太太,讓太太被一群男人欺負。陰差陽錯自己害了自己,現在十四竟然還問景爺要乾預嗎?景爺恨不得把她剝皮碎骨解恨,怎麼會乾預?
“乾預。”景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腦海一想起車中的老婆,此刻若是昏迷被一群男人垂涎,他的拳頭就作響,“等她醒來,親眼看著她經受這一切!”
十四主就知道景爺不會如此默認,一定會再加一筆,“是!”
妖姐:“……”昏迷被欺負,醒來起碼不記得痛苦。可若醒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
景政深放下手機,靠著車前靜站著。
背影的蕭薄,季綿綿隔著車玻璃都感覺到丈夫在克製怒意了。
季綿綿猜測: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還是有急事,因為要載著自己去追蹤,所以耽誤了?
現已入冬,天黑的早了。
兩邊主乾道上的車輛飛速疾馳,開著車燈。
輔道的她們是個例。
季綿綿小臉愁結愧疚,她覺得自己太不聽話了。本來今晚告訴景政深說不用來接自己的,他肯定安排的有工作。自己又忽然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學校接自己。接就接了,還由著自己去追蒼天南。
季綿綿打開車門,抿著小嘴下車,一步步走到丈夫身邊,忽然,她用力一跳,跳到丈夫懷裡,一下子抱著他腰,仰頭笑眯眯的問:“老公,你咋了呀?”
景政深低頭,看著仰著故裝笑意輕鬆活潑的小妻子,他喉珠滾了滾,“乖,在我麵前不用裝開心來逗我放鬆。”
季綿綿臉上的笑容定住,她眼眸皆是不可思議的驚愕。
他怎麼感受出來自己是故意裝作輕鬆來逗他的?
爸爸媽媽吵架時,她裝過輕鬆的樣子;爺爺奶奶身體不舒服時,她也裝過小事一件的樣子;姐姐生氣,哥哥失戀,她知道大家都喜歡看她笑,小時候他們就是這樣教自己的,笑一笑,笑容會傳染,所以她就經常笑著逗失意的人。
唐甜發現過,她以為隻有甜兒會發現的。
景政深也發現了,下一秒,景政深伸手摟住季綿綿,把她抱的緊緊的。
季綿綿的雙眸染上一層霧氣,“老公,是不是我胡鬨,影響你工作進度了?”
景政深搖頭,“不是。隻是我忽然一陣後怕,萬一沒保護好你,你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這話說的,季綿綿沒聽懂,但景政深不斷收緊的懷抱,是他害怕失去。
“老公,那我們不去找藍眼怪了,我陪你去公司工作好不好?”季綿綿乖巧問。
鵬悅賓館,
說是賓館,不過是重新翻修了一下,環境破舊的小旅店而已。
蒼天南按照指示,開了個房間,上樓等候。
房間潮濕,陰冷,空調都泛著黃舊,床上的單子被罩看起來有的還有煙頭燙過窟窿的痕跡。
蒼天南坐下,麵對著小小的電視,他數著時間。
如果章靜曼八點沒被送過來,那麼章靜曼所安排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