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爺無法解釋自己黑市主的身份,換了話題,“……咳,所以咱爸提防段文瑞,但他屬於咱媽的師兄,是外公心裡的半個兒子,所以接受他的存在。”
季綿綿嘴巴o起來,“原來如此啊!”
怪不得,她總覺得公婆和段文瑞之間沒有對錯方,隻有勝利者。顯然,她景家爸爸是勝利者。
“老公,你說這段文瑞也挺無辜的,我以前那樣,是不是太欺負人家了?”季綿綿難得自省。
景政深:“你都做什麼了?”
季綿綿腦海裡過了一遍,“我做了很多,反正都是欺負他的。”
景政深:“……咱爸媽沒阻攔你,你就可以繼續,她們會把握,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兒就行。”
季綿綿點頭,“好,那我以後也收收,不要太欺負人家。但他要是敢謔謔咱家的關係,我罵死他。”
景政深摟著懷裡的軟綿綿笑起來。
季綿綿細細品想,“老公,我覺得外公一方麵是考驗咱爸,還有一方麵是他怕自己舉足輕重,咱媽嫁給咱爸後咱媽受委屈,他人微言輕無法為咱媽出氣。畢竟咱爸是景氏集團繼承人,那位置是端在天上的。
但外公獲得了國際公認的獎項,科研取得重大突破,他的背後就是國家,咱媽要是受欺負,外公鐵定不會善罷甘休。”
景政深沉默良久,“你怎麼猜出來的?”
季綿綿:“因為我是女兒,也因為我爸爸愛我呀。”
或許每一個父親,不曾說出口的愛,沉默不言的愛,是對兒女最深沉的愛。
“不對,老公你剛才問我‘猜出來’,說明你一開始也知道了!”季綿綿趴在床上,拉著丈夫問,“你是不是知道了?”
景政深點頭,“嗯。我和外公交流過。”
“啊?咱外公還活著呢?”季綿綿口無遮攔。
景爺:“……”這傻小妮子!肯定活著!
次日,景爺趕緊拉著妻子去拜訪昨晚口中的老人。
莫教授的父親從季家退休了,現在沒事愛搗鼓禽類,他們住的比較遠,這也是季綿綿第一次上門。
那會兒籌錢,市區的房子賣了,後來錢到了,莫老隻好又買的遠郊的房子。
老兩口沒事喜歡清淨,小時候景政深和景修竹都沒來外公外婆家多住過,逢年過節氣了,會跟著父母來一次。
今日,景政深拉著小媳婦過去看了。
“喲,結婚都多半年了,還是頭一回舍得拉過來讓我和你外婆看看啊。”
一開口就不友好的老者,讓季綿綿覺得當初那一年時間,她景家爸爸真難熬。肯定是想娶婆婆的信念支配著他,才在一起了。
“外公,抱歉。沒帶綿綿第一時間回來看你和外婆。”景政深提著禮,客客氣氣的。
季小綿綿在自家外公外婆家裡,那可不這樣,她嬌著呢。
“季家的丫頭?”莫老看著季綿綿問,“嗯,是季家的,和飄搖還有幾分相似。”
“那是很像好不,誰家姐妹倆不像的。”季綿綿開口。
莫老問季綿綿:“什麼學曆啊?”
“高中。”
莫老:“……”
景政深連忙補充了句,“本科在讀。”
莫老:“這麼小?結的時候多大?”
莫老夫人出去了,看丈夫在院子裡一直審問倆孩子,她趕緊給拉進去。
莫家住的是一個小院家屬樓,景董給這二老買的彆墅二人也不住。
進屋坐下,季綿綿看著屋子裡的鳥類,綠植許多,彆人都好奇鳥的分類和名字時,季綿綿問了句,“這鳥要是拉屎了,咋處理?拉屋裡了咋辦?”
季綿綿像是華生發現了盲點,一語道破中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