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綿綿,腦袋漿裡糊塗,嘴上吐不出來仨字。
景政深最後氣的呼吸都得靠嘴了。
唐甜回到家裡,自己上樓趴在床上,腦海裡亂糟糟的,她煩躁的拽頭發了,一頭埋入被子裡。
景修竹也回到了家中,進門,一身火氣。
莫教授看著兒子一身脾氣,問丈夫,“他怎麼了?”
景董:“可能,工作不順吧。”
莫教授:“工作不順能這麼大火氣,你哪個茶葉給他兩包降降火。”
深夜,景修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了,大腦還在運作。
唐甜蒙著被子,最後一下子掀開,長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和景修竹發消息,
“我們分手吧”這普通的分手話術,到了唐甜這裡,咋看咋彆扭。
戀愛談的也畸形,感情也全然沒有,就相當於馬和驢愣拉到一塊配對,“分手”一詞,好像不適合。
唐甜又換了個話語,“我們結束吧”這怎麼覺得,跟癡男怨女一樣,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感情糾葛似的?也覺得不對勁。
“就這樣吧”唐甜看著這四個字,皺眉,怎麼稀裡糊塗的?一些話都不能敞亮了說,這樣,到底是哪樣?
唐甜再次鬱悶的張開雙臂,望著天花板,“老天爺啊,你賜我一個機會吧。”
“嗡嗡”手機震動聲傳來。
她拿起一看,瞬間從床上坐起。
是那個男人先給她發消息了,“出來,後門口。”
唐甜以為老天爺聽到了自己呐喊,也是,當麵見,說清楚,省的微信說還留把柄。
她拿著棉絨長袍套睡衣外,扣上扣子,光腳穿著棉鞋出門分手了。
不要形象了,反正都要分手了,速戰速決。
唐甜帶著小狐狸的帽子,揣著手出門了。
景修竹車停在路對麵,這裡都是唐家路段,他打開車窗,拿出一隻煙欲要點燃,忽然後門開了。
接著,從裡邊出來了一個穿著可愛的女孩兒,第一次見到她這種形象出現。
以前都是女神範兒的。
唐甜縮著手,走到副駕駛車旁,坐了進去。
摘開帽子,掃了眼景修竹的手,他直接把煙重新放回了盒裡。
“我找你有事。”景修竹說。他回去之後心裡總不舒服,想問問唐甜當時什麼感受,和她解釋一下當時自己動怒的原因。是因為生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
沒想到唐甜也說:“我找你也有事。”
景修竹以為她要解釋酒吧的事情,故而機會讓給了她,“你先說。”或許他不用開口,誤會都可以說開了。
怎料,唐甜開口就是一句,“分手吧,咱倆這樣處著沒意思。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最基礎的感情都沒有,感動也沒有,咱倆在一起,你不覺得彆扭嗎?”唐甜最後反問。
景修竹盯著她臉,“繼續說。”
唐甜沒想到老天爺果真賜機會了,自己要把握住。
“人家在一起最起碼有個追求的過程,咱倆什麼都沒有。開始就很不正常,說白了,我圖你長得帥,你看我長得美,咱倆單純是喜歡對方這副皮囊。但皮囊看久了,也膩了。就像木頭樁子和水泥板,剛看覺得很新奇,處幾天都意識到,他倆不同種類,湊不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