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不要再捏啦。”
季不竺把自己臉上的肉肉從女魔頭的毒爪下搶救回來,自己揉了揉被rua得發紅的臉蛋。
關妤還要上手,被季錦洲兩隻手掌並起,“啪”地卡住。
她手去往的方向一轉,肆無忌憚地狠擰一把大反派的臉頰。
“你乾什麼!”季錦洲慌張失態地捂住自己的臉,像是被流氓摸了一把的黃花大閨男。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擰的是哪個部位。
“摸一摸怎麼了。”
“唉……”季不竺心疼地摸摸哥哥的頭,“我們兄弟倆同病相憐,都被那個女魔頭給辱了清白,奪走了身子,不如我們結拜為姐妹,我定要叫她血債血償。”
季錦洲:“……季不竺,我讓你爸少給你看一點電視。”
“啊?!”季不竺大驚失色,“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偷偷看電視?”
——
出了偏廳,沒了那股發膩的飯菜味道,隨之而來的淡淡的薄荷香,偏廳門口的服務生往他們身上噴了掩蓋氣味的香水,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人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關妤!”
人群中,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朝她疾走過來,他年長季天磊幾歲,卻多了滿頭白發。
“這誰啊。”關妤茫然。
“這誰啊。”季錦洲也納悶,“他好像在叫你的名字。”
“我看著怎麼像是要衝過來打我呢——”
關妤對危機的預感總是很準,那中年男人甚至還沒到她麵前,就蓄力狠狠朝她臉上甩過來一巴掌。
這一巴掌帶起的掌風足以見識力道之重,寬大而厚又不滿老繭的掌心朝她麵中而來,似乎被按下了慢放,關妤甚至看到了他手掌還是斷掌。
要是落在她臉上,輕則紅腫,重則半殘。
幸好她早有預期,一手肘推開季錦洲,迅速往他手臂下的空位一鑽,避開了那一巴掌。
他蓄足了力卻落了空,一下沒穩住身形向前踉蹌了幾步。
【這老頭誰啊?】關妤問係統。
【你爹。】係統突然爆了個粗口。
【你爹。】關妤吃不了口頭上一點虧,張口反駁。
【不是,真是你爸,關山海。】
【我爸?觀滄海?他曹操啊。】關妤神情古怪,要是個陌生人還好,這居然是她爸?
【不是滄,是山,小關你說話怎麼還平翹舌不分呢。】
【沒區彆啦。】這跟“被一雙沾了屎的拖鞋拍了嘴,最後人家跟你說拖鞋是乾淨的,屎是巧克力醬,隻是為了整蠱你。”有什麼區彆?
一個憋屈,一個更憋屈。
【小關,忍不了一點,扇他!】
熟悉的暴脾氣,熟悉的受不了一點氣。
這係統比她還暴躁。
關妤抿唇暗爽,明知故問,“可以嗎?”
【當然,給你加50點!時效五秒的大力金剛掌,隻見力道沒有傷口的金手指,請查收。】
有這句話關妤就放心了,伸手去拉過要跌倒的中年男人,雙手像被施了個金手指buff,左手用力地把人扯回來,右手對著他的臉就是重重一巴掌。
啪!
力道之大,聲音之響,全場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