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衡存了心的看好戲,“大哥,嫂子居然是這樣的人,以後大家出去會怎麼看你?這不是也間接懷疑你的人品嗎?”
“我的人品,還需要質疑?”季錦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季靈衡一頓:……不應該嗎?
做生意殺伐果斷,做事果決,不給人留活路,人稱“商屆土匪王”的,不就是他嗎?
季錦洲神情淡淡,語氣卻是無法反駁的認真,像是真的疑惑:
“我看上去像什麼好東西嗎?”
“到底是什麼給你們的錯覺。”
關妤將吊兒郎當挎在他的肩上,和他如出一轍的不屑教誨,她調笑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放心,我們狼狽為奸,你包是壞東西的。”
顧特助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背影,像是在拍暗黑係雜誌:我嘞個惡人夫婦啊。
季錦洲把她趁機吃豆腐的手拍開,微仰下巴,狹長眼中閃過寒芒,對季靈衡淡聲道:“你在對沒道德的人講道德,在對沒有忠孝節義的人講忠孝?”
季靈衡:“……”
嘿,還真不能道德綁架你了。
“我們果然是同路人,你懂我。”關妤像被順毛順得舒服的小貓,滿意地微眯著眼睛,突然想起來,“不過,我們誰沒道德,誰又是沒忠孝節義?”
季錦洲看著她挑眉,“你覺得呢?”
關山海看不慣關妤一副事不關己又滿不在乎的態度:
“我為什麼要來,你知不知道安安哭著走了?肯定是因為你又欺負她了,你總是看不慣她,這次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關妤懶得辯解:“放心,總比對你溫柔點。”
顧特助低頭抿唇偷笑:可不是嗎,畢竟也不是誰都能享受夫人那麼徹底的巴掌。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到底對安安做了什麼!”餘秦鈴忿忿難平,出口就是指責,“欺負安安,打你爸爸,我還不如不把你生出來!”
“是是是,薑蘇安感冒了我偷偷給她扇風,脹氣了我偷偷給她飯裡放壓縮餅乾,長胖了我往空氣裡撒酵母,懷孕了也是我乾的,”
她神情懨懨,屬於這具身體的情緒還是不可避免地影響了她,她剛才聽見餘秦鈴的惡語相向,鼻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但是掉眼淚太沒氣勢了,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煩,不想理他們。
身體已經夠差了,精神上還要被折磨。
季錦洲眉眼微動,垂眸落下來的目光像是鍍了層柔光,他的聲音低低的,“累了?”
關妤意外地看向他,臉上還有來不及轉變的慍怒表情,“你怎麼知道?”
“你去那個小廳,我朋友在裡麵,這裡我來解決。”季錦洲沒回答,朝她指明了個方向,從背後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腰,“小顧,帶她去。”
顧特助從善如流:“好嘞!”
臥槽,季總簡直太帥了!
今天要是準時下班的話,他就不罵他了。
加班的話還是要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