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體育生在籃球場打球,她陪好朋友來送水,那些體育生看她看呆了,一不留神籃球脫手,正好擊中無辜路過的溫流鶴。
一切的一切,隻要碰上薑蘇安準沒好事,這是倒黴的溫大小姐總結出來的規律。
所以,她討厭薑蘇安。
理完了思緒,我方隊友正在被圍攻,關妤安撫似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來,眼神略帶怨懟地勸兄弟兩人:
“流鶴還是個小孩子,你們和她計較什麼?她就是說話直了一點,也沒有壞心眼,你們就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對和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莫梟亭哪能聽不出來她話裡話外慢慢的挑撥離間,目露警告:“我們管教妹妹,你插什麼花?”
關妤啞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溫流鶴。
一句話,一個眼神,讓一個女孩徹底為她瘋狂,溫流鶴拍桌而起,所幸聲音被嘈雜的音樂聲覆蓋,隻有他們幾人聽得見:
“你們一個兩個都精蟲上腦了是不是?為了一個薑蘇安,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罵我也就算了,居然連幫我說話的人你們也要罵!”
她委屈地紅了眼睛,“連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我沒有壞心思,隻有你們把我當成一個城府深沉,一天到晚隻想害人的壞女人!”
莫梟亭一愣,隨之被氣得一笑,“到底是誰胳膊肘往外拐?你說我們這四個看著你長大的哥哥,精蟲上腦?”
季錦洲默默吃瓜,淡淡開口:“不是四個,隻有你們三個。”
關妤連忙抱住她,在她懷裡像隻暴躁小獸的溫流鶴齜牙咧嘴,“你們都歪屁股!就是偏心!”
“莫哥,算了。”
莫梟亭冷著臉被江昱禾勸住,坐下來點了支煙,猩紅火光明明滅滅,吞雲吐霧氤氳了他不虞的臉色,他打開手機,搜索:
“歪屁股是什麼意思?”
溫流鶴在關妤懷裡漸漸冷靜下來,臉埋在她的頸窩,溫熱的眼淚無聲地流個不停。
季錦洲越看目光越是複雜:總感覺關妤在下蠱呢?
這種戲份多來幾場,溫流鶴怕是要徹底認為如果她和全世界對立,她這邊隻有關妤會陪著她,還不對她死心塌地?
原來收買人要靠這種戲碼……?
季錦洲猶豫地看向顧特助,心想要不要以他為第一個實驗對象,到時候收買關妤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
收買關妤,雖然沒用,但會很爽。
顧特助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怎麼了季總?”
“你想哭嗎?”他突然開口。
“什麼?”顧特助懷疑自己都聽到了些什麼。
“那,你幸福嗎?”季錦洲又換了種說辭。
“我……姓顧。”他弱弱。
“神經病,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老梗。”季錦洲鄙夷,“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哭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他滿意自己的說辭,嗯,到時候就這麼跟關妤說。
顧特助的眼神逐漸從茫然變成了驚恐:“……季總,那是另外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