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
季天磊他們知道她給他們認了個狗弟弟嗎？
三個人路過客廳，電視裡仍在播放著愛情電影，掩蓋了外麵的聲響，關妤把電視機聲音調高了一點，以免動靜太大。
放下遙控器，他們就要下樓離開，突然電視裡傳出來了一聲：“藍牙已連接。”
三人齊齊頓住腳步。
電視暫時黑屏了一秒，再次亮起，屏幕上顯示著兩具交纏的肉色人體，還時不時發出或低吟或高亢的聲音。
關妤：！
裘緣：？
季錦洲閉了閉眼：“……你放的？”
“我有病啊我放這個。”關妤壓低聲音難掩崩潰，“應該是誰藍牙連到電視了。”
似乎是藍牙連到二樓客廳的那人毫無自覺，還嫌聲音小，堅持不懈地提高音量，尖叫聲越來越高亢。
臥室裡傳來一聲厲喝：“誰！”
關妤手忙腳亂地要跑，季錦洲突然揉了揉眼睛，語氣嚴肅：“我看不清了。”
裘緣捂著耳朵，“我聽不見了。”
關妤：“……”
糟糕，給這兩個人的眼睛和耳朵都開了兒童模式了。
臥室裡一陣悉悉索索，像是他們一邊下了床一邊穿上衣服，電視音量已經被調到了最大。
這兩個人像是失去了耳力和聽力一般，一並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關妤沒辦法，在厲霆南擰開了門的前一秒，放下比熊，拉著裘緣和季錦洲躲進了桌下。
厲霆南披著衣服走出來，看著混亂的電視屏幕陷入了沉思，在場的隻有一隻在客廳溜達的狗。
他抱起比熊，抬到半空，寒眸微眯，因為被打斷了好事而有些不悅：“司舒，你乾的？”
司舒：“……”
樓下響起了連續幾聲開門關門聲，厲霆南放下司舒，下了樓梯，卻不期然地看到一個個好奇圍觀，伸長了脖子偷聽的老少員工們。
他們實在很好奇，為什麼他們可以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人群突然如同鵪鶉般散開，“我衣服還沒洗。”
“突然想拖地板了。”
“嘖，這玻璃有點臟啊。”
樓上的呻吟聲還在持續，厲霆南看見了他們揶揄的眼神，突然沒由來地感受到了一陣無力感，像是和尚被潑了一身臟水。
他緊了緊嗓子，“你們誰看視頻……連到樓上了？”
沒有人承認，倒像是他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厲霆南：“……”
“不是我。”
依舊是打趣的眼神，難壓的嘴角。
“真不是我。”他閉了閉眼。
一間員工房間突然被打開，走出來了一個頭發淩亂的男人，等他看清了外麵的場景突然被嚇了一跳，“不是說今晚不用集合嗎？”
厲霆南瞟見他手機的一點界麵，突然很慶幸於自己的好視力，“你剛才在看什麼？”
那員工的臉紅了又紅，囁囁喏喏不敢說話。
“下次不要投屏到樓上了。”厲霆南不知道是不是被洗清了冤屈的原因，眉眼鬆了鬆，也沒多刁難他，轉身回了房間。
而那員工被一個個回房的同事接連揶揄：“還是年輕啊。”
“年輕人，要懂得節製。”
“很久沒見你女朋友了吧？”
“也沒聲音吧？”
他：？？？
大家怎麼都知道他在看那種視頻？
還是沒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