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會所就有人帶路,通過喧鬨的大廳上了頂樓,環境靜謐,整層隻有一間包間。
來到門前,季錦洲安慰她:“都是我的朋友,放鬆就好。”
關妤點點頭,手搭上把手擰開,推門而入——裡麵空無一人。
“你的朋友也挺放鬆的啊。”連來都沒來。
“……”季錦洲推著她進去,“你坐著,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季錦洲打完電話回來,“記錯時間了,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小時。”
坐了一會,有人推門進來,看見他們很是錯愕,“你們兩口子來這麼早,餓死鬼投胎?”
“莫總,好久不見了。”關妤客套地起身迎接他,給他遞上倒好的酒。
莫梟亭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關妤假笑:“莫總說的哪裡的話,我怎麼會想毒死你呢?”
她想掐死他。
“你正常一點,我害怕。”
“哦。”關妤笑容一收,“那滾過來坐,賜座。”
“對了,這樣才是你嘛。”莫梟亭無所謂地坐下,拿起關妤放下的酒,碰了碰她的酒杯,“謝謝啊。”
“有毒。”她淡淡開口。
“有毒?”莫梟亭手一頓,咂咂嘴品味,“沒喝出來。”
“想喝可以自己加,給你辦個小料台,百草枯鶴頂紅濃硫酸還是要砒霜。”
“……”
“莫總,菜單。”顧特助適時遞過菜單。
莫梟亭斜睨了他一眼,“就你在朋友圈評論我胸肌哥是吧?”
顧特助眼觀鼻鼻觀心,“莫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互聯網上的事不在現實說。”
“行。”莫梟亭玩味地笑了笑,“彆讓我在互聯網上逮到你的把柄。”
莫梟亭接過菜單,大刀闊斧點了十幾道菜,靜候其他人來。
一小時後,其他人陸陸續續到來,餐桌上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菜也上得差不多了。
“洲哥,還沒聽你介紹呢。”這些人大多都從手機和身邊人口中聽到消息了,紛紛投來揶揄的眼神,“讓我們猜猜,這位神秘的嫂子……這位神秘的女人,不會就是嫂子吧?”
“關妤,我的妻子。”季錦洲對他們的調侃揶揄充耳不聞,開口給她依次指人介紹過去。
“他是宮匠傳媒的老板宮子迎。”季錦洲給她著重介紹了這位。
關妤了然,起身伸手和他握手,“宮總。”
“我和洲哥什麼關係,彆叫我宮總了。”來人是個帶著黑金框的娃娃臉年輕人,鏡框後的臉蛋白白嫩嫩,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
“叫我老宮吧。”
關妤笑眯眯地從善如流:“老宮。”
開玩笑了這麼多次,隻有一個人真的喊他老宮的宮自迎:“……”
從她身側投來一道刀子似的陰晦視線,宮自迎嘴快地改口:“叫我小宮就好了。”
“那可以叫你自宮嗎?”
“最好不要吧。”
“子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