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狹長鳳眸微微眯起，目光落在厲霆南身後窮追不舍的玩偶身上，“後麵那兩坨不明物體是什麼。”
“那兩隻啊，熊大熊二啊。”顧特助眼光含著同情，“季總小時候沒看過電視嗎？”
這種豪門長大的孩子最可憐了，童年沒有快樂，隻有花不完，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的，令人羨慕的金錢。
“主要講的什麼？”季錦洲翻了一頁合同，隨口一問。
“兩隻熊和一群動物生活在狗熊嶺，和伐木工光頭強鬥智鬥勇的故事。”
“所以為什麼要看兩隻熊和一個光頭鬥智鬥勇？”季錦洲不解。
顧特助卡殼：“就，有趣啊。”
“所以這兩隻熊追著厲霆南，是因為他就是那個光頭強嗎？”季錦洲若有所思。
“季總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顧特助一樂，對上了，都對上了，勇猛的熊大，掉鏈子的熊二，還有逃跑的他。
“下一次我再潛入他家，一定要帶把推子去，把他腦袋中間推一道。”季錦洲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貼人設。”
“不好吧，人家是厲總啊。”顧特助臉色糾結，“您又不是不知道厲總最愛麵子，您把他頭發推了，他不得來找你拚命啊。”
“他還是被大眾評選為‘從言情小說裡走出來的完美霸總’的男人，他那些粉絲不得來公司門口堵你啊。”
他嘀嘀咕咕：“反正你有保鏢不怕，我可就要挨揍了。”
那可是集高顏值，高智商，好身材，好手段還有王霸之氣，照他看來最符合言情小說裡男主的厲總。
頭發給人中間推一道，那能看嗎？
“從言情小說裡走出來的完美霸總？”季錦洲闔上筆蓋，不屑嗤笑，“就厲霆南那家夥？大眾評選的完美霸總？買的野榜吧。”
“您是第二。”顧特助補充。
“說不上野榜，部分人還是有眼光。”季錦洲勉強滿意，
“但是你們的票數差距了接近一半。”顧特助從善如流。
“還是野榜。”季錦洲點評，“人與人的審美天資真是強求不來的，明明都是地球人，有那麼一部分的人眼光好到離譜，另一部分差到不可思議，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厲霆南那家夥了？”
“可能是……性格吧。”顧特助含蓄，“大眾對嘴賤但舔狗型霸總接受度還是略低。”
季錦洲眉頭緊皺：“胡說八道，誰是舔狗？”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了抬手吩咐顧特助：“對了，你給關妤打個電話，讓她什麼時候回來發個消息，我提前去接她。”
顧特助沒動，眼神很明顯：這還不夠舔嗎？
“找死？”
“季總您的手機。”他突然找回了求生欲。
季錦洲白了他一眼，接過手機打通關妤的電話，一接通，傳來了對麵鬼鬼祟祟的一聲“喂？”
“你又去偷狗了？”
“死一邊去。”關妤一邊瞧著穿著熊大玩偶服的裘緣和思萊對厲霆南窮追不舍，一邊敷衍和他對話，“有什麼事？我忙著呢。”
“你忙什麼？”季錦洲把通話開了免提放在手邊，顧特助站在旁邊給他遞來新的合同，他翻著紙頁和關妤閒聊。
“我在追厲霆南呢。”
季錦洲：“……”
顧特助：“……”哦豁。
季錦洲一時間處在“關妤要追厲霆南”和“就這麼直白告訴他了”的雙重震撼中，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