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衡心理有點破潰了，臉上笑意都維持不住了：“你再說。”
“以後生的孩子給錢說‘我不需要很多錢，但需要很多愛’，不給錢說‘沒錢就不要生小孩’，然後發朋友圈‘達芬爸爸還想生出一個達芬奇’‘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長大後第一個養的孩子是我自己’，老了再拔你氧氣管。”
關妤不忍直視，這次的攻擊力更是強得沒邊。
季靈衡氣笑了，不顧一直拽著阻攔他的裴梨，反擊他：“大哥和嫂子也結婚了快一年了吧？怎麼肚子還沒有動靜？我聽說手機和sim卡不適配，換一部手機就好了，嫂子有沒有考慮過？”
“還有大哥，你也應該好好去醫院查查，是不是自己有什麼隱疾，不然以後老了沒有孩子，這偌大的季氏要誰來守？”
關妤頭疼，越吵越沒譜了。
“我不行怎麼了？我沒有孩子怎麼了？我可以蹭其他人的。”季錦洲無所謂地抬高下巴，倒是很自豪。
季靈衡：？
“怎麼了？我養膩了可以換個孩子養，你可以嗎？”
季靈衡：“再怎麼養也是彆人的孩子，大哥平時做那麼多虧心事，萬一哪天死家裡了沒人發現呢？”
“天氣熱了不就有人發現了。”這個話題對他毫無攻擊力。
“……”
裴梨勸不住季靈衡，把求助的視線投向關妤，關妤隻好走向季錦洲，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彆說了。”
裴梨也拉著季靈衡，小聲勸解，“你也彆說了。”
“他先說我的。”季靈衡還在生氣，裴梨就輕聲拍著他的手臂安撫，他才漸漸冷靜下來，恢複了平常那個鎮定的季醫生形象。
季錦洲眉梢一動，輕咳幾聲準備東施效顰，“是季靈衡……”
關妤轉頭剜了他一眼，“你彆給我得寸進尺嗷，季靈衡有躁鬱症你也有？彆逼我抽你。”
季錦洲：“……”
“顧筠，出來。”關妤叫躲在角落裝死的顧特助，“我們轉移個位置。”
顧特助忙不迭放下頂在腦袋上的快遞箱，從另一個快遞箱裡跨出來，“來了。”
關妤推著季錦洲出去，他拉開門，就看到底下一個還沒他腿長的小鬼頭興奮地指著他笑：“抓到你們啦！錦洲哥哥！顧筠哥哥！還有姐姐！”
季錦洲深深歎了口氣，因為他是第一個被抓到的，所以命苦地接受懲罰，讓三個人在他臉上作畫。
關妤很不客氣地給他臉上畫了隻王八。
季靈衡笑道：“妖怪終於現出原形了，王八精。”
季錦洲狠狠剜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不會輸，下一局你給我參加。”
“憑什麼。”
“愛哭鬼不敢了？”
季靈衡聽到小時候的綽號，新仇舊恨一並湧上來，他磨了磨後槽牙：“彆光在臉上畫啊，不如加大賭注，輸得人連上半身一起畫，然後繞老宅一圈，最後頂著塗鴉吃晚宴。”
關妤倒吸了一口涼氣，玩這麼大。
換做是她肯定玩不起。
季錦洲一口答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