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別過來,你離我遠點!”唐雪梨往後縮了縮,捂着鼻子,差點沒被他身上味兒給熏吐。
顧以北受傷至極:“你....你還在生我的氣?”
他以為媳婦大老遠冒着生命危險來找他,天大的氣也該消了吧,沒想到,她居然會躲着自己。
“雪梨,我......”
“不是,你先別靠近,顧以北,你有多臭,自己聞不到嗎?”唐雪梨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味兒。
“臭?”顧以北這才反應過來,唐雪梨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嫌他臭。
也是到此時他才發現,不但唐雪梨用棉球堵住鼻孔,就連銀魄也離他遠遠的,那狗臉上寫滿了嫌棄。
“這麼臭嗎?”他舉起胳膊下意識聞了一下,就這麼一下,熏得自己胃裡一頓翻江倒海。
先前只顧着感知外界,壓根沒留意到自己身上的味兒,人總是會下意識屏蔽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會兒才明白唐雪梨為啥會躲開他,是在太臭了。
像是血水混着嘔吐物發酵腐爛,酸臭腐朽令人作嘔。
“我....我怎麼會這麼臭?”
唐雪梨將打好的腹稿講了一遍:“你傷得太重,我對包紮處理傷口又不專業,就把各種葯都給你用上了,還用了銀魄採回來的草藥。
然後,你就一直發燒出汗,持續到前天才算消停。
也不知道哪個葯不對,就....就導致你身上的味兒,特別的怪!”
天還沒亮。
但顧以北此時視力極佳,將她臉上心虛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想來是誤打誤撞,某些西藥和草藥起了化學反應,才會讓我這麼快恢復吧!”他接着替她描補。
“對對,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