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娣打量着桌上的跟斗杯,嫌棄道:“你不是在說笑吧?就這,你說一杯?你是看不上我的酒,還是看不上我這個人?”
唐雪梨比出兩個手指頭:“那兩杯?”
張來娣嗤了一聲:“先喝,有我和顧哥看着,剛好也測一測你的酒量底線在哪兒,將來別人勸你喝酒,你最起碼心裡有數。
來,倒上!”
酒倒上,肉下鍋了,兩個女人喝了起來。
顧以北沒陪着兩人喝酒,他去給銀魄和彪子弄窩了。
他接受不了狗跟他一起睡,同樣,也覺得憑啥彪子住院里,銀魄能住屋裡,都是做父母的,咱得一碗水端平。
銀魄不稀罕他的一碗水端平,窩在唐雪梨懷裡不出來。
等顧以北再回到桌上時,唐雪梨雙頰已經泛起紅暈,似乎有了幾分醉意。
張來娣還在問唐雪梨:“我瞧着,顧哥這人挺好的,跟你還蠻配,要不你倆處處得了!”
“不....不行!”唐雪梨伸手食指搖了搖:“不可以的,我....我怕他發瘋!”
張來娣不明白,這瞧着多正常的人,咋就要發瘋呢。
“來,喝酒!”酒勁兒上來了,唐雪梨主動給張來娣倒了一杯酒:“張姐,我...我打算過完年,咱開個服裝店,你覺得咋樣?”
“好呀,我今天過來,就想跟你說這事呢!”張來娣跟唐雪梨碰杯,說起了她的打算:“我聽說,羊城那邊都放開了,允許個體經營,咱們這邊估計也快了。
我琢磨着,這一開始,肯定好多人觀望,咱就做這頭批下海吃螃蟹的人!”
顧以北安安靜靜聽着兩個女人說話,偶爾給唐雪梨夾點菜。
張來娣瞧着有了醉意,心裡其實很清楚,這男人,只怕是看上唐雪梨了,只是雪梨這個傻子,還以為人家只是過來養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