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他什麼事！”顧元鋒突然吼道：“結婚的人是爸，要說誰有錯，那也是爸的錯，二哥他有什麼錯。
他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他又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大哥。
你要怪也該去怪爸，該去怪沈如君，你為什麼要把這一切的錯，都推到二哥身上。
爸不待見她，你還要火上澆油。
大哥有你和爸的疼愛，可他有什麼，他當初被爸從沈家接回來，身上有多少傷，我那麼小的年紀都知道，他在沈家不好過。
你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真就不曉得他很無辜嗎？”
“小鋒！”讓顧元鋒意外的是，他以為顧元卿已經被關起來，沒想到，他居然在家裡。
“你有什麼火朝我來，不要跟媽發火，媽這輩子不容易，誰都可以說她不好，但你不能啊，小鋒，你忘了，你小時候，媽是怎麼照顧你的嗎？”
被顧元鋒吼了一通的陳素珍回過神來，上前捶打着小兒子，邊哭邊罵：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啊，我對你那麼好，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你偏偏要來戳我心窩子，幫着那個賤種說話。
顧元鋒，你還記不記得，你媽這眼睛是怎麼傷的？
是誰！是誰害你媽瞎了眼，一輩子叫人笑話啊！”
顧元鋒渾身顫抖，嘴唇不停哆嗦：“媽，你拿你的眼睛說事，整整說了十幾年，二哥因此遠走他鄉，爸也對你愧疚不已。
今兒家裡沒外人，那倒是來說一說，你眼睛都是怎麼傷的！”
顧元卿預感不好，扯着顧元鋒的胳膊：“小鋒，不許再說了！”
顧元鋒一把甩開他的手，紅着眼睛吼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不想回家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愧疚啊，我對不起二哥啊。
大哥，當年那筆烈士撫恤金是被誰拿的？
你說呀，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