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董曼眼神微變,看似隨意地說:“蘇氏最近和裴氏的合作剛好到關鍵時期,這個時候鬨出離婚的消息對兩家公司都不好,流箏,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成熟些。”
蘇流箏麵色一僵。
這是威脅她吧。
可偏偏蘇流箏沒辦法掙脫,隻能點頭:“嗯,我知道了。”
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是裴家仰仗蘇家,如今卻剛好反過來,她對公司的經營不了解,但也不想給蘇氏帶來麻煩。
董曼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拍拍她的肩膀,“上樓去找明耀聊聊,年輕人嘛,說開就好了。”
“明耀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現在正是他補償你的時候。”
她推著蘇流箏上樓,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蘇流箏進去的時候,裴明耀正站在床頭看著櫃子上那張照片。
那是倆人領證的照片,蘇流箏後來找人打出來單獨做成相框放在那裡。
她走過去,伸手將相框拿走,看著照片上裴明耀不帶一絲喜悅的臉,那個時候她怎麼就沒察覺到對方的不願意呢。
“這三年,你都是看著照片過來的?”裴明耀神色複雜,當初他因為不喜歡蘇流箏,所以連和她婚紗照都沒拍,沒想到對方竟然把證件照......
蘇流箏把相框反扣在桌麵上,眼不見心不煩:“你那個時候既然不喜歡我,就不該和我結婚。”
“我媽以死逼我,我也沒辦法。”
裴明耀看了眼房間,和三年前他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區彆:“你沒有重新布置過?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
“慶祝什麼?”
蘇流箏露出疑惑的表情,滿臉真誠地問:“是慶祝你新婚當晚丟下我?還是慶祝你讓我受了三年活寡?”
裴明耀臉色微變。
蘇流箏輕嗤,她邁步走向衣櫃,從裡麵拿出自己的家居服,隨後進了浴室。
將那個男人的痕跡從自己身上洗掉,蘇流箏這才覺得舒服幾分。
不過疼痛還是時刻在提醒她,她出軌了。
意外的,她並沒有什麼羞愧之心,甚至生出幾分報複的快感。
裴明耀弄出個許嫣惡心她,她也找個男人報複他,他們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從浴室出來,裴明耀竟然還在房間內,蘇流箏有些意外,“怎麼?裴少爺真打算今晚留宿這裡?你家嫣嫣不會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