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皓月當空,星辰閃爍。
這頓酒,從太陽落山一直喝到了晚上明月升空,馮輝都已經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此時此刻,楊有才早已經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一臉的醉意,大著舌頭的對旁邊的江春梅道:“老.....老婆,把菜熱一下,我再跟來喜喝幾杯。”
“來喜啊,你放心,過兩天我就把你跟咱馮叔的低保給落實了,這樣一來每年也是好幾千塊錢,咋樣,有才哥我夠意思吧.....”
反觀馬來喜,依舊穩如泰山。
如果說一開始喝酒的時候他還很規矩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已經若有若無的放在了江春梅的身上。
真的,江春梅是個女人,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實質性的目光下,她好像什麼也沒有穿一樣。
想到楊有才絕口不提馬來喜大伯家和三叔家給他那一萬塊錢的田租,絕口不提送桶裝水三千塊錢的工資隻給到兩千塊,絕口不提剩下的兩萬四血汗錢,江春梅就有種預感,馬來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他就是這種性格,誰要是占了他的便宜,他沒有能力的時候或許會忍氣吞聲,但是他有能力的時候,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要回去。
不巧,他現在正是有能力的時候。
所以下意識的,江春梅就沒好氣的對楊有才道:“還喝呢,你都已經醉了,再說了,來喜身上還有傷,不能喝太多的酒,不利於恢複。”
她知道,隻要楊有才沒有徹底喝醉,馬來喜就不敢亂來。
可是,她的心裡又很矛盾,希望楊有才喝醉,這樣的話,馬來喜就能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