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收工後,馮輝留在了工地上守夜,其實就是搭了個小窩棚,然後養一隻土狗,不定時的去看看水泥,鋼筋什麼的材料。
這年頭,不知道多少人偷工地上的鋼筋水泥之類的材料富起來了,甚至有些人連沙子,碎石什麼的都會偷,那電動三輪很容易就帶走了,有沒有聲音,少了東西你都不知道,所以得讓人守夜。
本來馬來喜也不想讓馮輝這麼累,但他偏要自己去守著,還去藥家寨那邊花了兩百塊買了條土狗回來,名字叫黑子,那毛發烏黑光亮的,特彆有靈性,能聽懂人話,跟馮輝也算有緣,之前經常跑去采石場那邊找馮輝,在他腳下麵一趴就是一整天,因為馮輝每次吃飯都沒少給它留。
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在工地上那真的是人吃什麼它就吃什麼,有它在,工地上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它立馬就會出聲了。
真的,馬來喜還說讓個工人在那邊守著,一天在原本的工錢上再加五十塊錢,這樣一個月下來就多了一千五了,但馮輝說沒必要出那錢,馬來喜也隻好聽他的了。
如果我們長大了,父母依舊含辛茹苦的話,那麼我們的長大還有多大的意義呢?
但馮輝他就是那樣的人,馬來喜現在有本事了,他就想著多幫襯著點,趁他還乾得動的時候。
次日下午。
馬來喜和沙莎坐車離開了望山鄉,今天晚上孟天成的妻女要來黃龍鎮見一見馬來喜,吃飯的地方就在鎮上的一處四合院裡麵,這是上世紀留存下來的老房子了,夏河來到黃龍鎮任職後就租住在了這裡,據於四海所說,之前他的妻女也是住在這裡的,後來才搬去了城裡,畢竟孟天成的女兒要在城裡上高中,身邊也需要個人照顧。
其實下午的時候孟天成就發了個定位來給馬來喜了,說晚上差不多六點半左右吃飯。
一路上,沙莎也是一邊開車,一邊激動的道:“你知不知道到,這黃龍鎮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進羅書記家的門,但卻連他住在哪兒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能進去的人也是少的可憐。”
“你可得記住了,以後多去走動走動,彆生疏了。”
“將來,我和老張可都還指望你呢。”
馬來喜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這話她已經重複了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