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泛紅的眼睛，平日的理智幾乎快要被身體的燥熱侵蝕殆盡。
這樣的反差，無疑是令人心動的。
蔣顏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頭在他濕潤的唇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他的情動，蔣顏目光柔和下來。
她坐在上面，周文川怕她摔到，扶着她的腰身。
蔣顏看了一眼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勾唇一笑，明艷動人。
她明明也已經有感覺，但還是嘴硬：“周文川，這可是你求着我的。”
男人嗓音沙啞，抬手把人抱懷裡：“顏顏……”
窗外圓月掛在樹梢，泄了一片月光在窗邊。
室內溫度升高，蔣顏出了一身汗。
最後躺在柔軟的被子上，微微粗重的呼吸，異常香甜。
周文川抬手摸了摸她緋紅的臉，目光溫柔似的將人溺死。
蔣顏側眸看了一眼，便迅速別開視線。
“怎麼不看我？”
男人聲音依舊沙啞。
蔣顏沒理他，緩了一下，隨手撈了件睡裙套上，踩上拖鞋要去洗澡，結果剛站起來，腿猛地一軟。
周文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輕輕將人勾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頸窩。
在她耳邊輕輕開口：“不能讓我幫忙嗎？”
溫熱的氣息掃過耳朵，配着他撩人悅耳的嗓音，蔣顏感覺自己心跳加速。
她舔了下唇，嘴硬：“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幫忙。”
男人輕笑，蔣顏後背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
他們距離很近，冷冽的松香和清甜的橘子香交織在一起，更顯曖昧。
尤其是周文川慢慢開口：“我知道，是我想為大小姐服務。”
蔣顏感覺那心跳聲更明顯。
某一瞬間，她覺得那不是自己的心動，或者說，不單是自己的心動。
但她也沒有再動，任由周文川把她抱到浴室，橘子香的沐浴露打在身上，白色的泡沫細膩軟綿……
他們身上的味道變得相似，都是橘子味。
蔣顏抿着唇，垂眸看着男人半蹲下，輕輕用毛巾幫她擦着腳踝的水珠。
他的頭髮還濕着，看起來很柔軟。
蔣顏伸手揉了揉，她想起剛才情事的時候，她摸到的觸感。
那會周文川出了汗，摸着是溫熱潮濕，和現在不一樣。
周文川抬眸看她，沒有帶笑。
他有些近視，眸中含笑的時候，看着很是神情。
蔣顏別開視線，沒讓自己沉溺其中。
她被抱着出去，周文川一手抱她，一手扯了件毯子，隨意鋪在沙發上。
蔣顏被放下，她有些疑惑。
很晚了，不上床睡覺嗎。
周文川摸摸她還有些潮濕的頭髮，溫聲解釋：“剛才你……”
話說一半，他頓了下，然後眉眼更加溫柔。
“有水滴在床單上了，我換套新的。”
蔣顏：“……”
她低下頭，但是耳尖的紅卻出賣了她。
周文川喉間溢出一聲很輕的笑，不急不緩地從柜子里拿出新的，慢條斯理地換上。
蔣顏看着他的後背，他穿着一套灰色男士睡衣，是蔣顏挑選的。
一開始，她是不允許周文川天天夜宿這裡的，但這人每天都來。
即便他們不做，他也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