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另一個人接了話:“誰知道呢,那女人看起來,也就臉蛋好看點,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還混什麼娛樂圈,說難聽點,不就是賣嗎?陸總不嫌臟嗎?”
“噓,你小點聲,”第一個女孩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這話要是被陸家的人聽到,你非得完!她現在再不好,也是陸家明麵上要的人。”
“她要是真的沒問題,還怕人說嗎?我可聽說她給那個前男友在一起五六年,我就不信身子還乾淨,她……”
這人一回頭,就看到時染半靠在門邊,她嚇得手一抖,口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滾了一下,正好落在時染腳邊。
她彎腰撿起來,遞到這人手裡。
“我手倒是沒臟,你這個挺臟的。”時染鬆手的時候,輕飄飄開了口。
這女孩一下子臉色就白了。
時染這話分明是接自己剛剛的話,拐著彎的罵了自己,嘴臟。
這女孩心裡氣,卻不敢多說什麼。
時染現在明麵上的確是陸家要保的人,要是真鬨大,吃虧的肯定是自己,說不定家裡還跟著遭殃。
她緊緊咬著牙,神色看起來有些屈辱,另一個女孩扯了一下她。
“時小姐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等這兩人離開,時染剛碰到水龍頭,從裡麵又走出來一個人。
時染心道,要不說冤家路窄呢。
不同於下午見她的職業裝,許昭穿了件修身黑色長裙,身材儘顯,長發被挽在後麵,看起來還是很利索,但有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時染有一瞬間的驚豔,她其實很漂亮。
她半笑著走到距離時染兩三步的位置,看著她認真洗乾淨手,準備直接離開時,許昭才開了口。
“即便你靠手段站在了陸總身邊,也不會長久的,不如識點趣,主動離開,也算給自己留點臉麵。”
“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剛剛那兩人的話,你會聽到更多。”
時染已經洗好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一根一根擦著手指。
“難道你覺得我走了,你就有機會?”
這會說得直白,許昭輕笑:“你就算不走,也在陸總身邊待不久。”
“既然你這麼想,那也沒有趕走我的必要,不是嗎?”
“我隻是不想讓陸總這樣優秀的人,身上留下你這個汙點,”許昭眯了眯眼睛,“時染,陸家養育你多年,你要恩將仇報嗎?”
她已經擦乾淨手, 把紙巾扔在旁邊垃圾桶裡:“我這個人就是天生反骨,彆人越是不讓我做什麼,我就越想做,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時染抬手撩了下剛剛低頭落在身前的頭發,輕飄飄的語氣,像是真的把陸遠舟,還有婚姻當做兒戲。
但也實實在在氣到了許昭:“你!”
許昭心裡憋了一口氣,卻說不出一句話。
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激到了。
隻是她神色雖然看看著平靜,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卻毫不掩飾:“我倒是小瞧了你,隻是我很好奇,如果陸總知道,你還和彆的男人牽扯不清,你說他還會要你嗎?”
女人低低的聲音入耳,時染本能地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和哪個男人走的近?
好像沒有。
看出來她什麼也沒想到,許昭嘴角嘲諷更甚,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你前男友吧?”
時染瞥了一眼,是方遲。
坐在輪椅上,和自己那天見他的樣子差不多。
她眯了下眸子,是拍到了自己那天見方遲的照片了嗎?
自己什麼時候被跟蹤了?
“他現在在會場外麵,如果你不去見他,他可能會直接闖進來。”
這話說完,時染沒忍住笑了一聲,還以為會是多高級的手段。
搞了搞去,和方遲那會威脅自己沒多大區彆,時染頓時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