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都差點丟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一句安慰的話沒有,隻顧著讓我去要錢?!”
哪知文麗比他更委屈,勃然大怒道:
“我沒安慰你?誰來安慰我呢?你看看我的眼睛,腫得比核桃都大,這幾天為你流的眼淚比這輩子流得都多,你居然這樣說我!”
“我讓你去要錢怎麼了?總不是在害你!你現在這個樣子,站都站不起來,以後還怎麼掙錢養家?不要賠償等著喝西北風過日子嗎?!”
林天路深吸了一口氣,文麗的口無遮攔再一次在他心上劃了深深的一刀,如果以後連做人的基本自理都做不到,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文麗見他閉上眼不搭腔,生氣地推搡他的手臂,全然不顧林天路手上還紮著輸水的吊針:
“你彆在這兒裝死,說話!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不就是祁家嗎?我就是天天敲他家門也把他敲出來!”
林天路手邊傳來一陣刺痛,他猛地睜開眼,隻見鮮紅的血液正順著吊針往回流,可這都沒有文麗的話傷他最深,他怎麼也沒想到文麗是這樣一個人。
“你敢?!你要是敢去找祁盛之,我就......我就和你離婚!”
文麗頓時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林天路居然敢率先跟她提離婚,她就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下一秒竟真的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
“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拿離婚威脅我?哈哈哈——”
“那你就等著瞧,我倒要讓你看看,我敢不敢去找他!”
眼看文麗說著就大步朝病房門口走去,林天路心中一急,血壓上升,血液流動更快,隻差一點鮮血就要倒流進輸液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