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於半昏睡的狀態,還能聽到醫生的埋怨聲。
“病人燒這麼高怎麼現在才送到醫院來?”
“看她這個症狀,昨天晚上應該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季晟洲卻一如反常地站在那裡被護士這樣說。
要是放在京城,哪個醫生敢這麼跟他說話?
在病床上昏睡了兩個小時,陸棠退燒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季晟洲就在她床前坐著。
他雙眉微挑,壓住了眼角的躁動:“陸棠,你最好已經想好了怎麼跟我解釋。”
陸棠的身體到現在都很虛弱,她沒有力氣和季晟洲撕扯。
“季晟洲,我頭痛,脖子酸,你給我揉揉好不好?”陸棠故意放軟了語氣。
她閉住眼,心裡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可是沒有,季晟洲的大手落在她的脖頸處,力道恰到好處。
之前他還披著“小男狐狸精”的馬甲時,陸棠就經常脖子酸痛。
每天晚上回家後,他都會給她按摩。
其實陸棠真的想過。
如果季晟洲這個馬甲會一直披著,她可能會養他一輩子。
但世事變遷,現在什麼都變了。
“陸棠,彆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情。”季晟洲貼著她的耳邊,聲音低沉。
他本來還因為陸棠見季軒的事情生氣,可沒想到她一句話,把他的怒氣全部澆滅。
點滴打完,陸棠收拾東西要走。
她實在不喜歡醫院這種刺鼻的消毒水味,聞著很難受。
她要回酒店,可人在季晟洲車上,去哪裡不是她說了算的。
季晟洲驅車帶她去了他在歐洲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