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澈則默默站在一旁,時不時幫忙遞個水杯、調整一下輸液管,將一應瑣事料理得妥妥噹噹。
唯有寧煙,獨自蜷縮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滿心滿眼都是說不出的落寞與不甘。
她看着眼前這一幕其樂融融的畫面,只覺得自己像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是個徹頭徹尾多餘的存在。
以往在家裡,雖說父親也會數落自己的任性,可好歹也是被家人關注着的。
如今出了這麼多事,大家的目光彷彿都直接越過了她,沒一人分神看她一眼,好似她已然成了透明人。
寧煙緊咬着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心裡既委屈又憤懣,暗暗想着:憑什麼都怪到我頭上?我不過就是出去透口氣,哄了下明瑾,哪能料到會惹出這麼多禍事。
越想越氣,眼眶也漸漸泛紅,可又怕被人瞧見這副狼狽模樣,只能強忍着將淚水憋回去。
這時,寧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在病房裡掃了一圈。
最終落在寧煙身上,眉頭微微皺起,聲音帶着幾分虛弱卻依舊透着嚴肅:“寧煙,你過來。”
寧煙身子一僵,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站起身,磨磨蹭蹭走到病床前。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小聲嘟囔道:“爸,您叫我......”
寧父看着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