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卻把早已準備好的止疼葯塞在他的嘴裡。
“還是那麼的甜,這個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國君品起來,甚是有味兒,好似幼時的孩童得到了糖果一般滿足。
“其實根本沒有味道,只有你說是甜的。”袁厝自然知曉老國君早就沒有了味覺。一切的味道,都是他臆想之中的味道。
這就好似人心。
心苦,味苦;
心甜,人甜。
“你早就知道,卻一直都不揭穿,是故意給我留這一個體面?”老國君笑道。
“何必去揭穿呢?畢竟你一直都在誇我的葯好吃,我也沒有必要自揭短。”袁厝嘴上閑聊,手卻顫抖,因為他也見到自己的針很難幫他起死回生,他第一次怨懟自己的醫術不夠精湛,束手無策的感覺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他又想到了楚帝送來的毒。
或許她早就已經料到了?
“有什麼遺言,你儘管說,我定會幫你實現的。”袁厝並不想承認無能為力,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老國君早就知曉自己的狀況是怎樣,也並未覺得意外,而是虛心坦然的接受了。
“第一,讓我走的體面些,別太醜陋,。我要晏子幫我更衣化妝,然後這個人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了。”
“可以。”袁厝一口就答應下來。
那個晏子乃是燕國國君的義女,可惜是個啞女。
但她有一門絕技就是易容。
“你居然答應了?我還以為你不近女色。”老國君笑道。